冬日的时候他来问我要不要提前做准备,我同意了,附带的条件就是他们必须打探清楚陇中到受降城这一段水路是否能用。
就在六天前,他来我家告诉我陇中到受降城的大河水道畅通无阻,我这才有了六成把握之说。
他还希望能把捕奴团的人安插进劳役大营里,随大军一起行动,大战结束之后立刻解散,好方便他们捕奴。”
曹襄瞅着云琅笑了一下道:“你应该答应!”
云琅同样笑了一下点头道:“我是答应了啊!”
“这么说去病手里又多了三千战兵?”
“我想,以去病霸道的性子,应该是这样的。”
“就是不知道郭解发现自己的人手全部被去病当做敢死队战死沙场之后会是一个什么心情。”
云琅往嘴里丢了一颗豆子笑道:“是他求我这么安排的,关我什么事情!”
两人以茶当酒碰了一下,就当是庆贺霍去病手里多了可用的三千战兵,然后相视一笑,就把这事抛诸脑后。
霍去病从来不嫌弃自己的兵多,不管是什么兵他都能用,骑都尉的兄弟他都往死里用,更别说这些奴隶贩子了。
融融的春日里坐在高台上就能看见无数的百姓正在辛勤的劳作,今日开始种麦子,几十架耧车在挽马的拖拽下在广阔的原野上划出上百道浅浅的犁沟,而后就被后面的竹磨将耧车撒好的种子沟抹平,剩下的就要交给一场场的春雨来催发种子。
一些妇人带着孩子们在地埂子上点豆子,对于农家来说,每一寸土地都不会被白白的浪费掉。
东方朔心情很不好,站在高台底下生闷气,他的鼻子上还有血迹未干,就在刚才,两个侯爷按住他爆锤了一顿。
跟东方朔说起公事的时候云琅心情很怪,
开始的时候云琅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傻蛋,没脑子才会被东方朔坑,没想到曹襄比他还傻,被人家用一个法子连续坑了两次!
云琅喜欢打掉门牙和血吞,曹襄没有这个习惯,吃了亏就一定要找回来。
钱是找不回来,云琅发的钱变成了野民们身上的衣衫,曹襄发的钱变成了更宽敞的房子与更大的院子。
于是,曹襄一拳打在东方朔的鼻子上……然后云琅觉得机会难得,也趁机按住东方朔殴打了一顿。
曹襄感觉到东方朔在用脚踹高台柱子,就瞅着台子下的东方朔道:“要是把台子踢倒了,我还会打你!”
“笑话,你们两个凭什么打我,我可曾往口袋里装一个铜钱?”
云琅往下丢一把豆子怒道:“谁让你骗我们的。”
东方朔冷笑道:“如果你们将来主政一方了,还会被骗的更惨。”
曹襄摇头道:“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是别人要钱,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多想一下,还会派家将们去了解一下。
骗我们的人砍手跺脚毫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