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大汉昔日的死敌项羽为题!”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啊……不对,陛下恕罪!”
刘彻终于停止了连珠炮一般的提问,即便最后一首歌颂项羽的诗歌有所不妥,也没有怪罪。
反而摆摆手道:“说的没错,项羽一代人杰,我太祖高皇帝在他手下溃败何止一次,天下豪雄在他面前又有谁能说他不是英雄呢,即便是我大汉的太祖高皇帝也不曾说过项羽不是英雄这样的话。
云琅,朕输了,你刚才说的对,朕如果想要好的诗歌,何须招纳如许多的庸才,有你一人足矣。
今日朕又是悲伤,又是欢喜,悲伤的是,即便我大汉已经雄踞天下,虎视匈奴,这天下间,依旧有无数的狗贼甘为匈奴所用,忘了祖宗,忘了脚下的这片土地才是他们的家。
朕欢喜的是,你到底没有让朕失望,让朕在悲伤之余,还有几分庆幸,庆幸你,去病,阿襄这样的大汉好儿郎并没有舍弃大汉,只要你们有心,朕就有绝对的信心将匈奴斩尽杀绝,让我大汉子民,永世不用担心异族的马蹄,即便是有马蹄声响,那也是我大汉铁骑征伐四方的雄音!
些许魑魅魍魉,何足道哉,在朕的铁骑之下,他们不过是一群腐肉而已。”
听刘彻说的慷慨,云琅,曹襄,以及大殿中的所有宦官,宫娥武士,齐齐的单膝跪地大声吼道:“喏!”
刘彻眯缝着眼睛笑着挥挥手道:“自去吧,秘书监,将刚才记录下来的诗歌给朕拿来,朕要细细的品味其中的滋味。”
云琅曹襄混在一群宦官中间离开了长乐宫。
云琅站在宫外抬头看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顿时汗出如浆。
“我以为你不怕!”
“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会不知道害怕,知道不,我刚才是强忍着才没有尿裤子,现在,赶紧帮我找茅厕才是正经!”
被宦官引导着找到了茅厕,两人站成一排,哗啦哗啦的排水,直到此刻,心中的恐惧才随着尿液排出了体外,两人齐齐的打了一个冷颤,有说不出的痛快。
“我舅舅其实没有杀你的意思!”曹襄很担心云琅心存怨望。
“我知道,陛下要想杀我,哪里会容我说那么多的废话,哪里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你看八胡校尉那群人,陛下连警告都没有给,一夜之间就给屠杀了一个干净。
你说,是谁告的密?胆子这么大?”
曹襄瞅着云琅笑道:“我想,何愁有一定会查出来的。”
“何愁有?他不是去长沙了吗?”
“哼!那个老狗的话你也信,刚才有我家昔日的家仆告诉我,云音,霍光就是被何愁有给接走了。”
“这个老贼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