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夫君说,侯爷是唯一帮他的人,小妇人求侯爷让我夫君回来。”
“你是说三天前?”
“是的!”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木已成舟,恐怕很难回头了。”
妇人并不准备离开,打开了一个包袱,里面满是各色财物。
云琅瞅了一眼道:“这条路不好走,却是你夫君自己挑选的路,且没人能让他改变初衷。
是死是活,要看他自己,他好不容易获得了这个好机会,恐怕不愿意放弃。
对了,他是怎么安排你们母子的?”
“在骊山脚下给我们母子买了一块地。”
云琅笑道:“那就带着这些财物招纳一些仆役,好好地种地,把指望放在孩子身上,不要再想你的夫君了,我想,这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黄氏势大,他独自一人……”
云琅不等妇人把话说完,就道:“你知道你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劝说过了,既然你的劝说都不能让他打消念头,我的劝告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去吧,别想他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你要是再纠缠他,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癫狂的事情。
我想,你应该明白,你丈夫已经疯了。”
妇人拉着孩子重重的叩头之后就离开了,也没有收拾那一包财物,云琅叹口气就让梁翁用马车送她们一程,连同那一包袱财物。
妇人刚走,那群人又从屋子里涌出来,宋乔小声的道:“她来干什么?”
云琅没好气的道:“想把我一起拉下泥潭,这大汉朝的妇人啊,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他知道她夫君的意志不可违,就第一时间想到了她跟孩子的安全,第一时间在有心人的监视下跑来咱们家,不管我们说了什么话,外边的那些有心人都会认为,钟离远已经投靠了云氏。
这是给孩子跟她找靠山呢!”
苏稚怒道:“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云琅苦笑道:“你没落到这个份上,如果这事落在你身上,你比她还要坏,哈哈哈……一个母亲为了两个孩子,干出这样的事情不算离谱。
这个女人还是很聪明的。”
“她聪明,我们家可要倒霉了!”
“我们家跟黄氏本来就是死敌,现在想要缓和一下都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我们避嫌就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事事都把自己摘干净,让别人去冲锋陷阵,时间长了,别人就不把我们当勋贵来看待了,该有的担当还是要有的。
今年的春日宴,皇帝没有邀请我们家,算是给了我们家一点小小的保护,你们看着,明年春日宴的时候,云氏跟黄氏的纠纷一定会被摆上台面,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很乐意见到云氏与黄氏斗得头破血流。”
“我们谁都没有招惹,只想好好地过日子!”苏稚有些愤怒,顺脚踢了老虎一脚,觉得这家伙很没用,没能在第一时间就把那母子三人吓跑。
“成了勋贵利益算是有保障了,可是,如果所有的勋贵一个个都和颜悦色的,你觉得最不愿意看见这种状况的人是谁呢?”
宋乔抱着肚子坐在凳子上担忧的道:“是皇帝?”
云琅叹口气道:“始作俑者就是他呀!”
苏稚也跟着叹口气,今日看到了钟离氏的惨状,让这个素来没心没肺的丫头终于发现,所有的好日子下面都有暗流涌动。
“别担心,你夫君应付的来,你们好好地过日子就好,该生孩子的生孩子,该没心没肺傻乐的就去傻乐,改学武功的就好好地学武功,等我将来应付不来了,才轮到你们上场!
至于现在么,我应付起来游刃有余!”
宋乔抚摸着肚皮道:“我们家的人手还是太单薄了些!”
云琅笑道:“你夫君一个顶他们一万个,以前没心思跟他们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既然人家觉得我们家好欺负,那就见识一下我西北理工的斗争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