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具尸体系好安全带,将他们从自家拿走的全部装好拎走,他按照记忆沿着贫民窟的边缘地带行地带行驶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河流回弯处,挂上一档后下了车,眼看着车辆缓缓行驶至堤坝前,一头扎进了河里,经过两分钟左右的沉浮,缓缓沉入水底,
返回贫民窟的路程普通人要走将近三十分钟,而他起码多走了一个小时,见到灯火时他早已没了力气,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许久后才继续前进,等到他回家时天已经蒙蒙亮,吃过药后,简单的热了两个饼子吃完,便躺在床上补起了觉。
醒后,仔细将房间打扫一遍,挪开电视柜,电视背景墙原本是整栋房间的承重墙,早年间被他掏出一个洞用来放置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平时用砖头和瓷砖堵上,随着拳头轻轻敲击瓷砖,填缝剂逐渐裂开,用匕首挖开瓷砖,砖头也被拿出,他跪在地上,掏出一根由牛皮纸包裹的锯短霰弹枪,只有小臂长,检查仔细后放在一边,又从洞中掏出一本信封,里面装有的是当年前往镁国时老板给他的护照与,当年他便是由这个身份服刑,使邦尼罗西这个身份能够洗白,顺利回到意大利。
将原有的身份证替换成镁国,他低头看了眼这张身份证,因申办时间实在久远而有些发黄,手指蹭了蹭这张原本寄托着全部希望的证件,最后点燃燃气,将其扔进了灶台中。
他黏贴上假胡子,借用萨拉的美白霜将肤色涂白,粉底轻轻涂刷着鼻梁,光影下,使鼻子看起来更加立体。
一切准备就绪,将霰弹枪夹在风衣里,他带上礼帽,漫步离开这间承载着他全部美好回忆的房间。
邮局门口,他寄了封信,去商店买了包香烟,他有几十年没抽过这东西了,点上一根,没有当年的烟卷那么烈,但对于他而言,还是味道还是有些强劲了,咳嗽了几声,勉强适应了尼古丁游荡在肺部的感受,他走到推开门走进了电话亭,拿出纸条,拨打了一通电话。
“哪位”
“我快不行了。”
“邦尼吗你还能坚持吗”
“我想请求你最后一件事”
“你说。”
“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由你转交给萨拉,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可以麻烦你过来取走吗”
“嗯好吧,需要我现在就去你家吗”
“那栋房子我已经挂牌出售了,我搬走了,我告诉你我现在的地址吧,我住在”
“好,我尽快过去,坚持住邦尼。”
“好的,谢谢了,比安奇”
挂了电话,走出电话亭时忽然发现外面竟然飘起了毛毛细雨,走了十几分钟,他进到昨晚定好的一家旅馆,掸了掸风衣上沾染的水滴,轻摁礼帽,低头与老板致意后,快步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将霰弹枪掏出来,安静的装填子弹,躺在床上闭目休养生息。
他出门时已经日落,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有人敲了房门,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用着虚弱的声音问道“谁啊”
“比安奇让我来取东西,他今晚加班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