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冷冷地道:“胡惟庸自然是死了,而且是皇上亲自下令赐死的,你居然在怀疑这个事情?”
杨老板却是不信:“胡相一案,诛连了几万人,一个一个都被公开砍了头,连脑袋都被挂在城墙上示众,只有胡相是被偷偷处理的,不光没有被悬尸,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不奇怪吗?”
蒙面人依然冷冷地道:“胡惟庸勾结倭寇,意图谋反,罪大恶极,只是皇上念他对大明有功,这才允他保个全尸,可你们这些漏网之鱼,居然想凭有一点子虚乌有之事,希望他会能够还魂?”
杨老板呵呵一笑:“大人,你不用瞒我,从洪武十年开始,胡相得确在研究一些很特别的东西,但我知道这些东西跟谋反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胡相家的所有的武力都是我布置的,他研究的东西如果与谋反有关,根本不可能瞒过我,否则的话光凭他一个人还能亲自去刺杀皇上不成?
胡相有没有谋反,你清楚,我清楚,皇上也清楚,他们说皇上杀胡相是为了收回宰相的权力,可是皇上要达到这样一个目的,下一个圣旨就够,何必要诛连几万人?他杀那么多人,就是在掩盖胡相研究的那件事。”
蒙面人哼一声:“既然你心里这么清楚,那就该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了吧?你是高手,我允许你自裁,以示对你的尊重!”
杨老板叹了一口气:“洪武十二年,颖国公在东北有一次极为隐秘的行动,我觉得一定跟胡相的失踪有关,只是颖国公家一直防卫森严,我来了许多次都无功而返,
今天我本来想趁他们家大喜,查这件事的线索,可惜我没遇到守卫,却遇到了你,可惜啊,我依然没有查到胡相的信息,只能做个糊涂鬼!”
他举起自己的手掌,正要向自己的脑袋拍下去时,却听到巷子口有人喊道:“颖国公大婚,是谁穿得鬼鬼祟祟的在这巷子里,你这是要谋反吗?”
蒙面人一愣,然后就笑了:“你这个小老鼠,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不赶紧躲起来,居然还敢出来送死,当真是有趣的紧!”
喊话的人正是张十七,虽然他还搞不清双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杨老板平时对他很不错,他不能让杨老板死。
更何况,他看到对面全身蒙面的夜行人,心里早就认定了这是一个歹人,眼见杨老板要被逼着自杀,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站出来救人。
他手上举着一个什么,大声喊道:“今天颖国公家办大喜事,你这个人穿得这样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再不退走,我立刻就点燃手中的烟花,通知巡城的官兵过来,把你抓起来问罪。”
蒙面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鬼,你没听到他在喊我大人吗?你可知道我在执行公务,你要是敢阻拦,我可以以同党的名义将你处死,至于你手上那根木棍,如果你点得着的话,只管点着就是了。”
张十七见自己的小伎俩被他戳穿了,心里微微害怕,但是他现在关心杨老板的生死,更相信蒙面人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引来官兵,他大声喊道:“什么大人啊,巡城之职属于我们左军都督府,城里的官兵,哪有穿成你这样的?你当我傻啊?”
杨老板却急了,他连连向蒙面人求饶:“大人,他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孤儿,心底特别善良,你怎么杀我都可以,千万饶他一命。”
蒙面人冷冷地道:“他听了这些东西,万一回去以后跟徐辉祖一说,不是要连累中山王绝后吗?你说,我怎么跟放过他?”
杨老板连忙喊道:“张十七你别胡说八道,这事跟你没关系,跟左军都督府也没有关系,你赶紧回去,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事情,以后绝对不要跟任何人提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