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轻松、诙谐应对事态突变的林晓,心中早已明了。
入门女婿,地位低下,可有可无。
丢弃,无非颜面受损几时。
留着,麻烦不断。
不如让他自生自灭,好自为之,自求多福!
倔强的林晓硬是不信这种邪,顽强抵抗、据理力争。
“把他鞋子脱了。”马启龙大声呵斥道。
三五大汗立马上前,快速脱下林晓鞋袜,露出一双完美、漂亮的大脚,脚上皮肤白嫩光滑,让多少女人艳羡还来不及。
“大人,你说说你,我刚刚才说,别浮躁,别浮躁!看到没,一点伤痕没有,若真是我拳打脚踢令公子,他伤成那样,我能安然无恙?”林晓淡定地坐在地上,慢慢穿鞋穿袜,闲情淡定地数落着知县大人。
“木棍,肯定是木棍!”牛大又一次改口道,瞳孔都是恐惧和着急。
“就是他,是他打的我,一定是他。”马博仁颤抖着身体,大声抗议道。
“老兄,我俩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打你?还有牛大啊牛大,你说你一会说眼力超好,一会又改口说我行凶武器是这是那,你到底看清楚没有?现在又说木棍?那物证呢?”林晓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一声。
“我......我......肯定是他。”牛大最后语无伦次的说道。
“马少爷,你伤成这样我深表痛心,可你也不能如此冤枉好人,我一介草民,无权无势。好不容易有人看上,做了人家上门女婿,不幸的是大婚当日被打,好不容易昨晚准备圆房,被你们这么一闹,你们说说,我怎么这么背啊?”林晓开始他演悲情小媳妇的表演,路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眼神。
旁听的群众纷纷议论,窃窃私语、评头论足的指指点点,朝堂陷入混乱。
高堂上威严、愤怒的马启龙怒瞪一眼状师贺贤之,吓得小白脸一个冷颤,身体微微向后倾斜。
然后那颗豌豆大的眼睛扫一眼林晓,眼神中带着提醒和警告。
最后眼神落到隆福贵身上,那种诡异中带着讽刺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整个县城都知道马启龙为人,有仇必报、锱铢必较,像今天这种有辱颜面,伤自尊的事件,是一种耻辱,他不会善罢甘休!
初来乍到,懵懂不知的林晓力王狂澜,凭一己之力,反败为胜,可后面等着他的考验是什么,他根本想不到。
若能早知道,他宁愿挨上几十大板,也要换取别人一条性命!
“本案证据不足,退堂!”马启龙无奈退堂,最后眼神复杂地再看一眼隆福贵,神色复杂、诡异。
看着被抬走的马博仁,林晓猫哭耗子假慈悲地安慰道:“马公子好生静养,我改天一定登门看望,养病期间,切记浮躁,切记,切记!”林晓差点弯腰亲吻一口这个裹成粽子的伤员。
心中自嘲道:跟我斗,还嫩着点。
“媳妇......”林晓凭一己之力,直接胜诉,兴奋地跑去找媳妇那。
“夫君......”隆雪婷放松地看着林晓微微一笑,眼神里掠过一丝惆怅和伤感,很快被快乐掩盖,抬眼看看身旁的父亲,脸色铁青,并没有因为胜诉而感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