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岛高速公路上,亚瑟的摩托车在飞驰。
一旦离开了曼哈顿和布鲁克林,他就可以畅通无阻的在风中驰骋了。
在没有来到这个时空前,亚瑟就非常希望拥有一辆摩托车。只是国内对摩托车的控制一向非常严格,成了有钱人的玩具。而在美国摩托车的驾驶更加自由,阿布一直劝说亚瑟买辆汽车,在美国拥有一辆汽车实在太稀松平常了。亚瑟却不愿意,他还是喜欢骑着自己心爱的大摩托,在公路上飞奔。
他胯下这辆1990版的印第安侦察兵,算得上他拥有的最有价值的有形资产了——排第二的是那台松下电视机。
下了高速公路,经过牡蛎湾,亚瑟的摩托车从埋葬托尼的那片河滩上经过。上午已经有人坐在那里迎着升起不久的太阳在钓鱼,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座下埋藏着一具尸体。不过谁又曾知道,自己是否在尸体上踩过,将来又会埋在哪儿被人践踏呢。
离开牡蛎湾,沿着葱翠浓郁的乡间林荫道,到达了目的地,亚瑟把车停在了那栋粉色外墙的别墅前。
多萝西从车上下来,脱掉头盔,抬头看了看寂静的别墅,耳边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声传来。这里的环境一如既往的优美宜人,多萝西有将近10年的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有很多她美好的回忆,也有一些让她难以回首的噩梦。如果不是从家族不断传来的消息中推断出,父亲托尼已经去世,多萝西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到这里。
把车停在大门口,亚瑟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两人进到院中。托尼死后别墅被闲置,挂在了房产中介公司出售。纽约有钱人众多,这样的别墅并不缺买家,不过大多数买家在了解了屋主背景和失踪情况后,都对这栋美丽的大屋子望而却步。
鹅卵石铺就的路面上沾了灰尘和树叶,游泳池里的水已经被抽干,几场雨下来里面变得脏兮兮的。四照花树上粉色的花朵都凋零殆尽,整座别墅和院子已经显露出一股破败迹象。不过才一个月而已,精致和繁华就会在时间的消磨下迅速褪去。
多萝西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游泳池旁的秋千架不见了,变成了长椅和遮阳伞。缠绕在围墙花丛上的蔷薇花早已枯萎,只留下带刺的藤蔓。别墅粉色的外墙一个月没有清洗,有了斑斑的痕迹。多萝西踏上台阶,走到别墅门前,亚瑟跟上将门打开。楼上楼下都看了一遍,打开窗帘让阳光进来一些,多萝西站在顶楼远眺,阳光洒在脸上,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和畅快。
亚瑟没有上楼,却打开了一楼那个地窖的暗门,然后朝楼上喊道:“多萝西!多萝西!”
听到亚瑟声音的多萝西下楼,看到亚瑟站在暗门旁,一下停住了脚步,凝神道:“亚瑟?”
亚瑟道:“我发现这里有个暗门,我记得小时候进去过,这里可以通到葡萄园。”
多萝西道:“哦…是吗?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呢…我在楼上,楼上的阳光很好…”
“多萝西,我们下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通到葡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