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山将长枪仍在地上,站在了士牛面前,呲牙道:“可轻些弄!”
“少些废话!”士牛一边说,一边蛮横的将熊山的身子拉得反了个个儿,手起刀落,粗暴的从他背上将根箭矢生生剜处,一股血立刻便嗤了出来。
熊山虽然已有准备,但是这刀下去还是痛得张大嘴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然后道:“贼牛,你下手还真……真狠……喂喂,,等,你等等……哎哟……”
士牛就像没听见熊山呼叫般,运刀如飞,一根根箭矢被生硬粗暴的剜了出来,每一刀都剜出了牛眼大小的窟窿,深逾过寸,看着血流如注十分可怖,不过仔细看去,却能发现这些都是皮肉伤,因为距离的关系,弩矢并未射入熊山的体内,都停留在了皮肉中,依着熊山的体魄,也就两三个人的事情。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在熊山伤口上,稍稍多些,那血顿时止住,伤口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该你了!”
熊山还在哼哼唧唧,士牛的动作已经停了,他将手中的断壁塞进了熊山手中,然后转身,露出了自己背上的三支箭矢,“看准点,动手。”
熊山犹豫了下,他伸手轻轻抓住了箭矢,稍稍用力,看样子竟有种准备直接生拔的模样,吓得士牛顿时叫了起来,大声喝道:“直娘熊,你在作甚?”
“我……帮你拔箭……”
“周人箭头生有倒刺,硬拔不可,只能剜出来!”士牛拼命将脖子朝后扭过去,蹬着一双牛眼,恶狠狠道:“从旁刺入,将整块肉剜出才行,否则伤口裂开,便不好治了。”
“哦哦……”熊山哆嗦着手,按照士牛所说,从旁边的皮肉中切了下去,然后硬生生的开始挖箭头,也不知是箭头太深还是手艺粗糙,弄了半响,这才好不容易将箭头剜出,但是那伤口却足有茶盏大小,血流得几如小溪。
“继……继续……”士牛痛得周身冒汗,但是依旧强忍着,让熊山将另外的箭头剜出。
又过了一刻,熊山终于将剩下两枚箭头剜出,士牛已经几乎痛得晕死过去,他哆嗦着将瓷瓶递过去,道:“撒在……伤口……”
止血粉撒上,疼痛终于减轻,士牛这才好不容易的爬了起来,脸上、额头都是汗水,将本来浓密的毛发全部粘在脸上,灰扑扑,脏兮兮,满目狼狈。
瓷瓶取回,里面的止血粉已剩下不多,士牛看了看,重新塞进怀里。
“人族之物么?怎生来的?”伤口处理完毕,熊山的好奇心也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