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将《出师表》背出来,你们刚才那些起哄的全都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郑阖不满地看着面前的这位私塾先生,又看了看起哄的孩童们,他可从来受过这等委屈,就面前私塾先生和起哄孩童的要求,别说出师表了,就算是四书五经他都了然于胸,平常没事,他就在自己的军舰上看古书和军书,对历史的研究可是颇有名望。
“你要是能把出师表背出来,我不仅给你磕响头,更是要叫你爷爷!”起哄的孩童中,有一身材相对高大的九岁孩童趾高气昂地说道,完全不将面前这个有着好看皮囊的孩童当一回事。
“你说的!听着,先帝创业为半而中道崩殂......”出师表对郑阖而言完全是信手拈来,诸葛亮的《出师表》是郑阖前世最喜欢的古文,这些起哄的孩童们可真是撞枪口上了。
听着郑阖一字一句地背出师表,私塾先生和起哄孩童们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一夜不见,马三保就像是被妖邪夺舍,宛若变了一个人一般,私塾先生暗自惊喜,好在没有跟着孩童起哄,而那些孩童们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别说跪在地上给马三保磕响头了,就连刚刚夸下的海口都是他们随便说的,可是,越到后面,马三保的出师表背的越熟练,速度也逐渐加快。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好了,跪下磕响头叫爷爷!”郑阖开口,在先前军舰上,可从来没有人敢对他无理,自己成为一个孩子以后,几个同龄的孩童都能蹬鼻子上脸是他忍无可忍的,他内心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失落感。
面对郑阖的强势,私塾先生有些不习惯。
“快点,小爷叫你跪下,你就得给我跪下!”郑阖的声调越来越高,小小的脸庞上尽是坚毅和自信,就连私塾内那些没有起哄的孩童们都惊讶地看着马三保做的举动。
“噗通!”只听膝盖坠地的声音,先前叫嚣的孩童一脸不愿地跪在了地上,他终究还是屈服在郑阖的手中,他的家庭和马三保比不了,他忌惮的不是马三保,而是背后的马家。这位以往一直欺负马三保的孩童做梦也想不到马三保会开窍,“马少爷,之前是我太苛刻了,您看,这跪也就跪了,您网开一面放过我吧?”
“不行,还欠三个响头和你自己说的爷爷还没叫,还有你们,一起跪下。”郑阖面露得意之色,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他要好好收拾这些对自己不敬的孩童们。
只见先前起哄的十来名孩童们咬牙,紧随在高大孩童的身后,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并且大喊爷爷,其姿态之憋屈震惊了每一个在私塾上课的学生们,他们大部分都是来自昆阳里有权有势的家族,其中最看不起的就是马三保,马家在昆阳县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可是马三保却是马家里看上去最普通甚至说连普通都算不上的小孩,这个孩子在今天以前,展现在世人眼里的,是有点傻愣愣的形象。
“马三保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让那么多人跪下来叫爷爷?”平常严厉的私塾先生忍不住对马三保刮目相看,甚至对马三保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心中的佩服。
一个早上过去,先前跪下的孩童们脸色并不好看,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就连私塾先生低声下气,不敢再用恶狠狠的眼神恐吓马三保,对于黑脸的孩子们,郑阖不以为然,他丝毫不在乎孩子们对自己的怨恨,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他要立下一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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