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针线!一定要干净的!”马三保开口,他顾不着太多,将自己的衣服撕下几块布条,用来止血,同时吩咐朱棣的护卫们外出寻药,他指望不上在场的医师们,这些医师们落荒而逃,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
“没事,有麻药以后好多了。”药仙艰难地开口,一字一句都显得异常吃力,她一弱女子何尝见过如此场面,疼痛让药仙白皙的皮肤渗出汗珠,药仙的意识逐渐涣散,她闭上美眸,昏迷过去。
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洒出,马三保做了简单的止血后检查伤人的刀片,刀片除了鲜血,并未有其他的异味,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马三保还是做了消毒,好在刀片并未生锈,否则马三保也无从下手,在这个年代可没有破伤风针,若是刀片生锈,他可救不回药仙的性命。
很快,针线就被朱棣的护卫们带了回来,这些护卫早先见识过马三保的手术,明白马三保需要的针线的特殊处,在经过消毒后,马三保对药仙的伤口进行缝合,药仙的伤口虽然深,但是并未致命,只要做好止血包扎和缝合,顺便换换药就好。
“究竟是谁!”朱棣歇斯底里地说道,先前在大街上行刺还未算账,这一次竟然当着他的脸面行刺,显然凶手是胆大之徒,还能够混入自己宣传的讲堂内,就连朱棣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在南京城里在自己的脑袋上动土,他的地位虽不比大明皇帝朱元璋,但是好歹也是朱元璋的第四皇子,燕王朱棣。
“我怀疑,此人有极深的背景,也有可能是元朝余孽。”马三保说道,若是寻常小孩经过两次刺杀早就魂不守舍了,他不一样,他显得沉着冷静,毕竟他小小的身体内,有一个已经活了三十年的灵魂了。
“茫茫南京城里找人,宛若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尤其是此人蒙面行凶,并未看清样貌,哪怕记得身形,也不一定有用,我们能做的,就是从他用的刀片入手。”两块小刀片是现在唯一的证据,然而,南京城可不止一家铁匠铺,这刀片若是自行打造,更是无法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一切都是谜团围绕在了朱棣和马三保的身边。
“先别管那么多了,人先送到宫里,请太医!这群男医师,早先还一个个跟着起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一个都不顶用了?”朱棣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佩剑丢在地上,忍不住怒骂男医师们的懦弱,早先起哄的时候男医师们一个比一个还欢,如今到了关键的救人时刻,竟然一个比一个没用,跑的比谁都快,凶手甚至可能混在医师中逃脱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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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处?”当药仙睁开眼睛,她疑惑地看着周围富贵堂皇的装饰,闻着浓郁的药香,她明白过来,这是医馆,和她的医馆不同,她的医馆不过简单朴素,可从未见识过如此高贵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