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沉默,梳理自己苍白的头发,他很想哭,却不敢让自己在朱元璋的面前掉泪,他的精神崩溃,无比难耐。
等待的过程是紧张的,向来冷静的胡惟庸在看到王公公和其他护卫手中所取书信,也不管书信的真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脸色苍白,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书信,眼下,书信是最直接的证据,陈宁涂节则是舒了一口气,若是找不到书信,那面临他们的将会是欺君之罪。
“文和,你拆开一封念给朕听听,朕很好奇,胡惟庸在书信中到底写了啥。”朱元璋摆手,面前的书信不多,但也有十余封,他随便抽出一份书信,递给了马三保,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等待马三保给他阐述书信的内容。
朱元璋的命令让马三保不得拒绝,他拆开手中的书信,将张开,这是一份近日的书信,是朱元璋给胡惟庸降职后胡惟庸写给陈宁和涂节二人用来让二人谨慎的书信,却没想到因为汪广洋的出现,陈宁涂节这俩在背后的存在也被揪了出来,摆在了台面上。
“今当谨慎,警惕四殿下朱棣的书童,马文和不可小觑,鹏举已栽其手,诸位寻他日,除异己。”马三保念着书信,当他看到胡惟庸在书信中写自己是朱棣的书童,气不打一处来,他可不是书童,在他看来,就连跟班连都配不上自己的身份,然而没有他这个跟班,朱棣到现在也不可能赚到如此大量的银两,哪来的书童能够给主子赚那么多的银两的?
书信很长,马三保用了点时间才将书信的内容全盘拖出,书信的内容出口,胡惟庸傻傻地坐在地上,他没有反驳,而是低着脑袋,先前反驳商暠陈宁涂节三人的气焰荡然无存,捶胸顿足,宛若街边卖艺的杂耍艺人,显得十分滑稽。
“胡惟庸,还有什么要辩驳的?尽管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只有最后一个机会。”朱元璋听闻书信内容,点了点头,随后饶有兴趣地等待胡惟庸为自己清白辩解的理由。
可惜,朱元璋失望了,胡惟庸并未开口,而是浑浑噩噩地在坐在地上,一脸的无奈和懊恼,他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商暠陈宁涂节的出现打破了他内心最后一层的防备,书信的出现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别看书信分量不多了,但是确实给他带来死罪的最大证明,这些书信的出现成就了胡惟庸叛国勾结逆党的佐证。
“陛下,臣,知错,臣不该有异心,臣,愿以死谢罪,为我大明,偿还血债!”胡惟庸突然开口,伸手要取护卫别在腰间的佩剑以死明志,然而,他还未动手便被护卫制服,胡惟庸老泪纵横,寻思不成的他眼巴巴地看着朱元璋,他等待着朱元璋对自己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