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听见了吧?李继宗他自己也承认了,我就说怎么可能把人打成重伤,是为了他好,简直荒谬的很。”
要不是顾忌与聂锋的“兄弟情深”,刘云飞差点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方天明一下子心凉了大半截。
“刘主任,看在李继宗他才学惊人,对同学有指点之德,还望能够网开一面,不要将他开除学籍。”
刘玄忠不置可否,沉默不语。
“不可!做错事情就应该付出代价,否则的话,院规还有什么意义?聂锋伤成这样,要是就这么轻易放过李继宗,岂不是对他不公?”
刘云飞声情并茂,悲愤万分地道。
方天明虽然很想帮李继宗,但刘云飞这番话令他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沉默下去。
李继宗向刘云飞瞥了一眼,淡淡地道:“这么想置我于死地?事到如今,看来我是很难洗脱自己的罪名了?”
刘云飞冷冷地道:“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可要恭喜你了。”李继宗忽然语气一转,道:“不过,刚好我想到了一个可以洗脱我罪名的办法,你想不想听一听?”
刘云飞一怔,道:“拖延时间是没用的。”
李继宗不急不慢地道:“这个办法很简单,我想聂锋被伤成这样,应该对凶手恨之入骨吧?如果将他医治好,是不是就可以指认真正的凶手了?”
方天明忙问道:“蔡老师,聂锋的伤势若是得到您的医治,多久可以治好?”
“伤势太重,就算是我出手,至少也需要两三年时间,才能让他苏醒过来,但肯定余生只能坐在轮椅上。另外,其间需要花费大量的药材,这笔费用也是个大问题。”
蔡鹊面色凝重,显然很不乐观。
“李继宗,你是不是接下来会说,那就等两三年后……”刘云飞阴阳怪调地道:“到了这一步,还不承认自己犯的错,你这人简直无药可救。”
“不需要这么久。”
李继宗一扭身蔡鹊的药箱看了看,道:“蔡老师,能否借你银针一用?”
蔡鹊茫然问道:“你要作甚?”
李继宗望着担架上的聂锋,叹息一声,道:“想要在短时间内让他康复,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让他开口说话,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想用针灸之法刺激病人神经?”
蔡鹊马上明白李继宗的用意。他眉头一皱,严肃地道:“这种办法绝无可能,病人伤势过重,稍有意外,很容易令其死亡。再说,你一学生懂得什么医术,不可胡来。”
李继宗道:“那如果聂锋本人愿意呢?”
刘云飞冷冷地道:“笑话,聂锋被你打的伤重昏厥过去,怎么可能愿意?”
众人亦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李继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聂锋现在人事不知,昏迷不醒,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