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别人还备着酒上门?
车把式的头头点点头道:“这位郎君客气了,有什么事你且先说说看,只要某家能说一定说与你听!”
“多谢!”
郑家下人再度拱了拱手,环视一番四周故作谨慎小声道:“不瞒几位,俺是贩卖私盐的,见着几位运送这上好雪盐,所以想着能不能劳烦几位帮俺搭条线,好处,定然少不了各位!”
“不能!”
车把式淡淡一笑,直接摇头拒绝!
“别呀!”
郑家下人慌忙道:“俺真的是私盐贩子,只要各位愿意帮俺引荐引荐,代价好商量嘛!”
“不是某家不帮你!”
车把式偷人摇摇头道:“是这门路你走不通!”
“为何?”
郑家下人故作疑惑。
车把式显然是信了眼前这人私盐贩子的身份,解释道:“你知道咱们来自哪里么?登州!这些盐,其实和官盐并没有什么区别,你觉得官盐能允许你胡来?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还有,既然你请咱们吃这顿酒,某家就劝你一句,以后别做这私盐的活儿了,注定没出路!”
“啊?”
郑家下人一边给几个车把式将酒杯倒满,一边疑惑道:“这是为何?”
“嗳!这烈酒真是好酒!”
车把式头人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你知道这些盐是怎么来的吗?海水晒出来的!一天就可以产十万斤粗盐!往后大唐所有百姓都能吃上这成色好,价格又便宜的雪盐,你们私盐贩子那里找营生?”
“啊?”
郑氏下人故作一脸艰难道:“这可怎么办?家里传下来的营生这不就是要毁在俺手上了吗?”
“朋友,转型吧,还来得及!”
一个车把式拍了拍郑氏下人的肩膀,端起了酒杯。
郑氏下人装出一股失魂落魄的模样,请辞离去。
一个转身,脸上的神色立马变成的真正的凝重。
两刻钟以后,这份打探而来的消息一字不差的传到了郑继辅的耳朵里。
海水晒出来的盐......这是要多少有多少啊!
产量还很高,这是要一直便宜下去啊!
这样一来,运城的盐怎么办?郑家怎么办?
郑二爷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思考着对策。
半日之后,房门打开,郑二爷没叫一个仆人,孤身一人骑马进入了皇宫。
一番通传,进入两仪殿,郑继辅深深躬身道:“陛下,这些年郑氏错了,还请陛下念在情面上饶郑氏一次!”
看着郑继辅的样子,李二陛下有些茫然,郑氏这是怎么了?
看着这样式,好像是要在什么事情上投降输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