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还没睡?”
突然,又是一道声音传来,三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是今夜当值的崔珏。
“这就去睡!”
“就是!”
“子玉,巡夜辛苦了!”
马周、李义府、颜思鲁一人丢下一句话,也不等崔珏回答,立马往楼道走去......
看着三人离去,崔珏突然松了一口气,那背在背后的手快速拿到了身前。
正是一只鸽子,鸽子的喙正被捏着。
崔珏放开了捏着鸽子喙的手,认真探查了一番,终于露出放心的神色:“呼,还好没弄死!”
说完,他咧嘴一笑,转身朝着围墙角落走去。
......
贞观五年,五月朔,汉阳的露天造船厂迎来了几个客人,为首的老者姓武,正是荆州一把手。
唐老四笑着将武士彟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武伯伯,什么风您吹来了?”
“听说你把武元庆兄弟二人弄进了海军?”
武士彟咧嘴一笑道:“放心,老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老夫是来感谢你的。”
唐河上闻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军伍之中最能磨砺人,倒是多谢伯父理解。”
“嗯!”
武士彟点了点头,话音却是一转道:“你让他们二人从小兵做起,是不是有些......?”
“报告!”
武士彟嘴里的“不妥”二字还没吐出来,突然有人抱着鸽子跑了进来道:“启禀唐将军,长安传来信鸽!”
唐河上对着武士彟递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伸手接过了从鸽子腿上摘下来的小纸卷。
“你是......?”
“报告!”
待得唐老四看完信件,武士彟一句“故意的”又被打断,又是有人拿着纸卷跑了进来。
唐老四再度对着武士彟投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拿起了卷轴......
“唐......”
“报......”
“唐四......”
“报......”
泥煤,你这连续安排二十一个人拿着飞鸽传书进来报告是啥子意思?就不能让武某说完一句话?
武士彟脸色很难看,难看到他直接忽略了唐老四变得有些纠结的神情。他认为唐老四绝壁是故意的!
“唐老四,你过分了!”
终于不再有人拿着信纸进来,武士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武某都说了,又不是找你兴师问罪,你有必要让人拿这么多信纸来汇报?”
武士彟说得这样直白,唐老四哪能听不明白武士彟的误会?
苦涩一笑,唐老四回答道:“武伯父,您误会了,这真是长安才来的信件。不信您看?”
说罢,唐老四将眼前的信纸全部推给了武士彟。
武刺史也不含糊,抓起信纸就一份份看了起来。
越看,武士彟的脸色越是难看!
这尼玛!!
武士彟想骂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却是语气不善道:“唐老四,不带你这样糊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