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鱼抱着乌兰图雅躲在巨大的石柱后面,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直到那离去的脚步声走远了,他才重重出了一口气。
却发现怀中的女子早已僵在那里,面红耳赤。
“雅雅?”李观鱼唤了一声,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柔软触感,他还用力捏了捏。
“李观鱼!你再不拿开本郡主让你变成死鱼!”乌兰图雅爆红着脸,却因为此时此地凶险异常,不敢大吵大闹。
而也是在这时候李观鱼才发现,手上那柔软的触感来自何处……
那是……那是乌兰图雅高耸的胸脯啊!
李观鱼吞了一口水,恋恋不舍地将手掌移开,“我……我可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生的这样……咳咳……好……”
“闭嘴!还有心情贫嘴!”乌兰图雅没好气儿地拍了李观鱼一巴掌,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害羞,连忙来到宫门处用力推了推。
‘哐啷——哐啷——’只是传来门锁碰撞的声音,宫门却是再也打不开。
李观鱼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抱着膀倚在紧锁的宫门上,“忘记告诉你,这几日到了亥时宫门便会被锁上,这会儿怕是已经过了亥时。”
听了他的话,乌兰图雅思量片刻便想明白,圆明园中暗处高手如云,本也用不着上锁,但年节期间各处部落连番觐见,人也不免杂了些,所以这才会上锁的吧。
可是……亥时之后上锁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李观鱼,你可还有别的事情隐瞒我?”
“越看你越像仙子算不算?”
李观鱼笑嘻嘻地打马虎眼,乌兰图雅面色一红,没好气儿地瞪着他,“少在这里油嘴滑舌,本郡主问你,为何知道含经堂每晚亥时上锁?”
“我是石匠啊小姑奶奶!不,都不仅仅是石匠了,完全就是打杂的!哪儿有活我就去哪儿干,干不完还不准休息的那种,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能发现这个秘密?”
李观鱼面不红气不喘地扯着谎,实则心里还是有些慌的。他夜夜出来寻宝怎么可能不知道嘛,不过却是不能对这小郡主说。
没想到这话说完,乌兰图雅微微张着小嘴,很是惊讶,“亥时你还不能休息吗?臭鱼你别担心,明儿咱们出去了我就找裴公公让他给你派些清闲点的活。”
“别别别!不是说好了,咱俩的事儿要从长计议,你若是去找裴公公不等于昭告天下了?好了,其实也就这几日年关才忙了点,没事的没事的,啊,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出去吧!”
李观鱼成功转移话题,乌兰图雅皱着眉道:“这下好了,我还想去告诉皇上呢!”
被锁在这冷冰冰的宫中李观鱼当然是不愿意的,可却能阻止小郡主的冲动。
他重新回到龙纹石柱那里,蹲下身将那撬开的地方修补好,嘴上闲闲地说道:“这是老天不让你做冲动的事儿,别再去想了,乖……”
“那怎么办!你不说我不说,难道真要等到诅咒应验吗?”
李观鱼被问的一时语塞,这也是他自从发现这个之后一直在纠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