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赵楷的发疯并没有影响他的命运。
呃,他也没把他爹掀水里。
周围那么多大臣太监侍卫,还不至于让他成功,紧接着被七手八脚拖回来的大画家就暴怒地下旨,让侍卫们把这个逆子捆起来,然后直接塞进一顶小轿抬出了皇城。
“郓王真是深明大义啊!”
王跃满意地说道。
轿子里的赵楷面如死灰,仿佛行尸走肉般坐在那里,用空洞的目光看着头顶一言不发……
呃,他也没法发。
他的嘴被堵着,根本没法说话。
大画家还是要面子的,卖儿子就卖儿子,但终究还是小声点卖,哪怕已经尽人皆知了,也要尽量搞得悄无声息,掩耳盗铃也是一种安慰,所以为了防止郓王一路上哭嚎,他很聪明地让人把这个逆子的嘴堵上了。而且绳子也没解开,可怜的郓王就那么被捆得如同粽子般,无声地走向他生命的终点,好在有轿子挡住,外面也看不见,开封的军民们就是以为郓王最终无可奈何地认清现实,选择了慷慨赴死。
这也是众望所归。
毕竟牺牲他一个,可以换来暂时的苟安。
一路之上夹道欢送的人们,无不颂扬郓王的高风亮节,并且提前缅怀他的音容笑貌,然后暗自庆幸又能渡过和平的一天了。
至于明天……
不是还有帝姬嘛!
那个十二岁小女孩的身体,应该能够为衮衮诸公们再多撑一天,不过之后就有些麻烦了,虽然大画家的帝姬还有很多,但问题是除了这俩十二岁的,剩下就只有十一的了,把十一的送给杨逆摧残……
实在不行也得送啊!
至少从目前看送帝姬这一招还是很有效果的。
唐恪可怜巴巴地看着王跃。
“送郓王出城!”
王跃说道。
说完他放下了手中的轿帘。
唐恪长出一口气,他就怕这个逆臣就那么把郓王拎出来,本来这件事就很丢人,要是再让郓王亮相,嚎一段兄弟相残的大戏,那官家可真就是颜面扫地了。
“帝姬呢,什么时候送出来,我都迫不及待了,赶紧抬出来。”
王跃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问道。
“这个,帝姬下嫁将军,虽说仓促之下不能太讲究礼节,但这终究也不是纳个妾,将军也应以礼相迎,这好歹也是成亲,将军总得准备一下,这婚礼还是得有的。”
唐恪说道。
“哪里来这么多麻烦。
如今大敌当前本将军哪有空,赶紧送出来,今晚上洞房!”
王跃不满地说道。
他闲的蛋疼了也不会弄个十二岁的平板当正妻,再说就算他想,家里还有一堆娘子军呢,多多第一个就不放过他,花花估计又得给多多准备弩箭了,回去还有北边那一个也不是什么善茬。他羞辱大画家是一回事,假戏真做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婚礼这种事情就别扯了,弄出来塞进小院子让她姐姐看孩子就行了。
“将军,这是帝姬下嫁。”
唐恪欲哭无泪地说道。
“帝姬下嫁又怎样,不就是送到我床上干吗?
哪里来那么多啰啰嗦嗦,抬出来我把她一插就行了,什么婚礼不婚礼的,本来简单的事情,非要搞得如此啰嗦,你回去奏明官家,我乃山林野人,山野的规矩就如此。她既然是嫁给我的,那自然也要依我们山野的规矩,婚礼就不用了,赶紧抬来,今晚我们就洞房,难道你们还想让我自己进去扛出来?”
王跃眼睛一瞪喝道。
“下官,下官这就去奏明官家!”
唐恪擦着头上冷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