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疑惑的挑了挑眉之后,也没多想,便朝主屋而去。
一进来,他就看见了自己的妻子,正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握着剪刀,蜷缩角落,且衣衫凌乱。
“别过来!你别过来!”她似乎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
东西掉地,看到这一幕,李二柱心脏一下子收缩,也慌忙跑了过去,“青儿!你怎么了!是我啊!”
听到自己男人熟悉的声音,青儿这才猛的一震,继而眼中立即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泪嗒嗒掉落。
“夫君——”剪刀掉地,她人也一下子扑到了李二柱怀里,直接哭成了泪人。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李二柱不住安慰着,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夫君,我未曾辱没你的名声,呜呜呜呜……”她哭的肝肠寸断,见到丈夫,终于有了哭诉的地方,那内心的柔软,哪里还能抑制得住。
“到底发生了何事!”李二柱心中隐隐作痛,已预感到了什么。
“呜呜呜呜……”她哭的伤心,随后哽咽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二柱听完,可想而知,滔天怒火,直冲脑门!
以军人之血性,也当即拳头一握,狠狠咬牙道:“好个卑鄙无耻之徒!看我不宰了他!”
话一说完,他亦直接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蹿到了厨房,摸上一把菜刀,气势汹汹就要出门。
秦军将士,返乡探亲,是有军装而没有武器的。
他一身盔甲,手提菜刀,其妻见状,那是慌忙从背后抱住了他,哭着说道:“夫君!不要啊!”
那是因为她明白,秦法严明,禁止私斗,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妻受辱,安能坐视不理!”李二柱厉声大吼,作势要走。
可妻子却死死抱着他,掉着眼泪说道:“不要啊夫君,青儿求你了,我们报官就是,报官就是……”
“报官……”李二柱深吸了口气,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紧了紧菜刀之后,他心里明白,现在需要先安抚妻子,明天自己独自一人,再持刀算账不迟!
思念及此,为了不让妻子担心,他也扔掉了菜刀,开始轻语安慰了起来。
可是这事,没等他们报官,当天下午,龙安县府,却有官兵前来,传唤夫妻二人。
刚好,妻子说要报官,二人没有多想,也就势去了县府。
于县府大堂之上,龙安县令王绍位于正上方几案后,两侧站有带刀侍卫,等李二柱夫妻两人进来之后,他也开门见山道:
“堂下可是李二柱、胡青青夫妇?”
“正是。”夫妻两人应了一声,也要跪地施礼。
“哎?不必跪我。”哪知王绍却摆了摆手,看着李二柱道:“本官查过,本县军籍户口,李二柱三等功爵在身,根据大秦律法,有不跪县令之权。”
“谢大人。”李二柱抱了抱拳。
王绍没再就此事说什么,而是又扫了夫妻两人一眼,接着话锋一转道:
“不过,今日县内大户,苟家前来告状,说胡青青以利刃伤人,可有此事?”
“什么!?”听到这话,胡青青大惊失色,当即就跪了下来:
“大人!是他恶人先告状!民女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