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王府,书房。
萧远每次回都,第一个要面对的问题,绝对是丞相刘玉之的唠叨。
对于相国,他有时候是真的很烦,恨不得这家伙赶紧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但没有办法啊。
若将整个秦国比作一个家的话,那萧远是这个家的主人,刘玉之就是这个家的大管家。
可想而知,他汇报的东西,肯定都与大事有关。
看着桌案上的竹简,萧远忍不住说道:“相国啊。”
“啊?臣在。”刘玉之连忙微微一低身。
萧远指了指他的官服:“你这官服袖口,是不是太宽松了,这里面,到底能藏多少竹简啊?”
“呵呵,这个……”刘玉之干笑了一声。
萧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话锋一转,问道:“国库现在,还算充实吗?”
“没钱了。”刘玉之直接回到。
“你!”萧远被噎了一下。
刘玉之解释道:“大王连年征战,而战争一事,耗资甚大,此次中原动乱,我国中央军,几乎全线调动,耗费之粮草军械,不计其数,囤积之物资,更是消耗一空。”
“那凉国之国库金银,皆已转移我国府库,没有丞相说的这么严重吧?”萧远道。
刘玉之道:“听大王的意思,是有动国库金银的想法,但臣建议,必须留有充足军费,国库金银,不可轻易妄动。”
“如果地方出现天灾呢,金银够赈灾吗?”萧远又问。
“有所储备,国家足够应付。”刘玉之说完,又正色道:“不过,若大王想要修建宫殿,或是大兴土木的话,臣坚决反对。”
“本王没有那么说,只是问问罢了。”萧远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家伙。
“是。”刘玉之应了一声。
接下来,君臣二人,又就现有政务聊了很多。
聊着聊着,萧远也将话题聊到了全国教育问题上,问道:“各地学府,都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顺利,在国家政策下,各地学子,数量急剧上升。”刘玉之回到。
“没有教育,就无法振兴国家,在学费问题上,该减免的,还是要减免,秦国支持农人家的孩子求学,此策,丞相务必落实地方。”萧远不放心的说道。
“微臣明白。”
顿了顿之后,萧远又道:“另外,从凉都归来,一路上,本王都在想,凉地和以往晋地官员问题,还是不尽人意啊。”
“大王的意思是……”刘玉之试探性问了一句。
萧远道:“我们还需要进行一次全国大应试,为国家人才,做好充分准备,连这一次的名目,本王都已经想好了,就叫:恩科举仕,只等落实,丞相以为如何?”
“大王是说,我国的人才招募,持续不断?”
“没错,持续不断。”萧远道:“有些地方官员,实则是不可胜任的,但本王为了政局的暂时稳定,没有办法,随着秦国东出版图的扩张,我们的吏治,还需进行下一步整顿啊。”
刘玉之听完,缓缓点了点头:“大王思虑深远,微臣对此,没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