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跟董事他爸的,我就是她带出来的。”杨梓梅言语间倒听不出来对这事有什么强烈的怨恨,大约她并不讨厌自身所处的状态。
“董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工夫琢磨肖霄的主意去讨好黄毛太子?”
“就你问的那件事情之后黄毛太子对董事没以前那么信任了,黄毛太子也被他父亲狠狠收拾了一顿,零花钱都少了一半,还禁足在家一个月,天天晚上跪着面壁思过一小时。黄毛太子可能也觉得董事不是他以前以为的那样,对他有点疑虑。董事一直都想补救,但也不敢再拿被他套路过的去糊弄黄毛太子了,最近听到黄毛太子说了好多次肖霄太漂亮,真没见过那么漂亮之类的称赞话,就琢磨着如果办成了这事,应该会换到黄毛太子的原谅。所以就特别下工夫。”杨梓梅说完,又连忙说:“反正我知道的是这样,董事是不是真的完全为黄毛太子都是他说的,我了解的他们俩的交情变化是真的很明显,但董事有没有别的目的,他自己是不是想打肖霄的主意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今晚这些人你见过吗?”陈问今继续发问。
“见过好几次,董事说是他爸手下一个公司里的人,其实都是打手,催债闹事动手的事情都做。”杨梓梅知道的还不少,末了,她又低声问了句:“你说能给我介绍更好的老板,是不是王帅呀?”
“怎么会猜是王帅?人家那么阳光灿烂看起来心无城府人畜无害,你觉得是跟董事一路人?”陈问今不答反问,倒是明白杨梓梅这么积极的缘故了。
“那我知道你身边的人,也就他了吧?人的表面哪里看的出来,董事看起来也人畜无害。”杨梓梅说着,又满怀希冀的望着他问:“是他吗?”
“我会替你问,有意向你们就单聊。”陈问今说罢,又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放过董事?”
“你狠的都敢开车撞人了,被这么算计了还不把他整的翻不了身啊?”杨梓梅轻声说完,退了下去,心里想的是,只看表面果然没办法知道一个人的真实。
陈问今不予置评,只是招手示意董事到面前,也问了王帅调查的那件事,董事的说词跟杨梓梅稍有不同,说是那女孩本来答应的很好,愿意为了钱陪黄毛太子,事后又后悔了闹腾不休。除此之外,大体没差别,考虑到董事理所当然会设法开脱自身的责任,这点差异很正常。
陈问今又问了些事情,对照董事和杨梓梅的说词,黄毛太子还真跟预料的不一样似得。
“照你这么说,黄毛太子的父亲管他挺严厉,给的钱也不多,那他车哪来的?日常开销哪来的?”
“我出了不少,我爸不给我多的钱在手上,但有事跟他说了,他就给,黄毛太子那的费用更是爽快,所以我刚开始跟黄毛太子一起玩,就是能多要点钱,在我爸那多说点,我就能多留着点。其实小时候我挺讨厌他的,每次两家人一起玩都得我让着他。不小心玩坏他的东西,我爸绝对买新的让我亲自赔给他,他玩坏我的,那绝对是不用赔的……”董事大约为了增加说服力,扯了些问题以外的事情。
但这番话,倒也等于印证了杨梓梅的说词,董事套路女孩又给黄毛太子,初始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多从他爸那要钱花,把这些套路女孩的事情都谎称是黄毛太子的需求,董事的父亲自然就会支持。
“说正题。”陈问今把话题拉了回来,董事连忙又说:“我就是想说,我不可能故意替他扛这事!黄毛太子有个大伯,最早做生意赚钱是靠黄毛太子他爸帮的忙,有钱了就对黄毛太子特别好,车是他大伯买的,黄毛太子他爸也不好说自己亲哥哥不应该,他们那代人都说什么长兄如父。所以就默许黄毛太子开着了,有时候黄毛太子没钱了就找他大伯要,从没有被拒绝过,黄毛太子自己也有分寸,不是急事一般也不开口,怕被他爸收拾。今天这事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那么大,你看这包里的东西,我打开你看——”
董事说着,打开了杨梓梅的包,又取出里面的黑色塑料袋,是一小袋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