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后的世界,但我不是鬼……’陈问今暗觉好笑,至于超哥的女朋友,他并不了解,也不想说什么了。
陈问今的记忆中是有这样的女孩,等到男朋友出来时,她自己都大学毕业了,于是结婚,生孩子,然而生活压力太大,男的也转不过弯来,还抱着进去之前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家里的压力就全压在女人身上,对家庭的作用是负值。
久而久之,最后女的受不了了,还是离了。
陈问今只能祝愿超哥的女朋友不会走上这条轨迹吧。
黄毛太子看着前面的路说:“前面停,往前一点的路口。我到了,先走了。”
黄毛太子下去了,车子又继续起步。
王帅说:“去我家喝两杯。”
“行,反正不去你也得打电话跟我说你憋了这几天的得意之作。”陈问今去了王帅家里,喝着鸡尾酒,听王帅说了超哥事情的安排。
王帅介绍了超哥的事情,就故意到超哥那群仇家的身边晃了晃,假装是打电话聊天,说起超哥那天几点会去那。
至于介绍给超哥的活嘛,其实牵扯的是另一件事情,本意就是要让目标受损,目的不在于劫取财物,而是要让目标损失财物。
如此,目标才会因为填不上巨大的资金窟窿而焦急的寻求救助,那之后就会有人去帮助目标,然后再请目标游说他父亲帮忙办一点‘小事情’。
所以原本那件事情,是不能给目标一棍子的,万一把人打出大问题了,就麻烦了。
然而,超哥不知道背后的干系,只听办事的人交代说要包,抢夺时遇到阻碍超哥就凶性大发,直接拿棍子砸。
但目前也没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花钱办事的人的计划还不至于受阻碍。
“你这安排不像正常的风格,期间不可控的因素有点多,除非——你不在乎这事成不成,甚至不在乎花钱雇佣的人会不会被牵连进去。”陈问今琢磨着,只有这个解释合理了。
“当然是不在乎了,那人我一直不喜欢,只不过是给我家上贡的小财主之一,这事纯是帮他排忧解难,我呢就是为了料理掉超哥,超哥进去了我的目的就实现了,至于他的目的是不是能达成,我何必那么费心。”王帅喝了口酒,又说:“不过超哥这人,有一说一,想的挺开。口风是真紧,一口咬定说他是临时起意想抢点钱花。我让人打听了,他进去了也没什么负面情绪,看来是早做好心理准备迟早会吃牢饭,淡定的很。”
“倒是不意外。混这路数的凶悍之辈要么盲目的根本不考虑可能承担的风险,要么就是想的很清楚随时做好了承担代价的心理准备,吃牢饭就不是付出代价里最惨的结果。超哥这人看起来也不是盲目的那类型。”陈问今寻思着超哥就是这时代的一种类型的人的模板,时间的推移,执法能力的提升,最终是会消灭这类人的,不具备让超哥这种人广泛生存的土壤。
“让暴力践踏规则的都进去,还社会多一些安定。”王帅举杯跟陈问今碰了碰,又笑着说:“对我来说这种人越少越少。不玩规则还以暴力手段为主的群体,就是不可控的危险因素。对社会的稳定而言是这样,对于我这种具备资源优势、能够在规则内愉快玩耍的人而言更是如此。我喜欢遵守规则的人。”
“是啊,你当然喜欢。规规矩矩的被你玩弄,资源的不对等,对规则认知的不对等,决定了基本不存在胜算。唯一可能让你输的,就是超哥这种暴力份子。不过,超哥这样的,一样是守序者畏惧的群体。你们这两种都是会让良善群体损失利益又受伤的威胁,一回事。”陈问今说着,不由想起女外星人出身的文明状态……坦白说,那真是生物生存状态的享乐极致了吧。
那真正是、活着就是为了享乐,除此之外连生存必要的劳作都没有,一切所需全由机器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