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宰过!”闵破胡愕然了一下,才答道。
他不明白李在古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
李在古突然问闵破胡这个问题,在场的人也感到不明白。
“你一般是如何宰牲畜?”李在古追问。
“不一样的牲畜,宰法不一样。”闵破胡没有多想道。
“哦?”李在古盯着闵破胡,目光中带着疑问。
“有的牲畜宰之前要先放血,有的牲畜可以一刀毙命,有的牲畜要剥皮。”闵破胡边想边道。
“像那种陷害自己同胞,拿自己同胞当作盾牌的牲畜应该如何宰?”李在古说到这,有意无意的扫了跪在地上的赵德言一眼。
闵破胡明白了李在古的意思,瞥了一眼赵德言,露出一抹邪笑道:“对于这种牲畜,最好的方法是生剥活剐。”
赵德言早已听得出李在古和闵破胡口中提到的所谓牲畜就是自己,越听越害怕,越听身体颤抖得越厉害。
“好,便依你所言。”李在古嘴角微微扬起,掠过一抹阴寒的笑意。
这一抹笑意看得赵德言心里发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将军饶命!”赵德言趴在地上,头猛地撞地。
其实,地上积满白雪,他头并没有磕破。
“饶命?哼!为何你当初没有饶过那些当作盾牌阻挡我大唐军队之人?”不等李在古接话,闵破胡便恨恨道。
赵德言顿时无语,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着。
“没错,杀了这个牲畜!”其他人叫道。
赵德言看到群情汹涌,知道今日必死无疑。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凝结住不流动了,心像是被老虎钳子钳住在纹拧似的。
李在古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盯着赵德言:“这种人不值得杀,免得弄脏了手。”
略微顿了一下,李在古转而对闵破胡道:“破胡,将这个牲畜绑在那个小山坡上,是生是死看他自己的造化。”
李在古说着,望向两百步外的一个小山坡上。
闵破胡说了声“遵命”,然后和一名士兵跳下马,用刀架在赵德言的脖子上,将他押解到小山坡上,然后将他绑在一块大石头上。
赵德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有等死。
在这个地方,即使不饿死,也会冻死;即使不冻死,也迟早被饿狼吃掉。
这样的死法,还不如直接让唐军杀了算。
至少被唐军杀掉会一了百了,不像如今,死之前还要活受罪。
李在古就是不让赵德言这种人死得如此痛快,像赵德言这种人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
“将军,留赵德言在此地会不会被突厥逃兵救走?”闵破胡回来后,有所顾虑的问李在古。
“不会。”李在古想也不想道,“如今的突厥逃兵根本顾不上别人,况且附近也不可能再有突厥逃兵。即使有突厥逃兵遇到赵德言,也不会救他。突厥逃兵巴不得赵德言死。”
闵破胡明白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