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寿沉着脸道:“嗯,知道了。”
“是否需要派人出去打听一下,今日长安城内发生了何事?”客栈老板试探性的问道。
“已派人去。”卢寿淡淡道。
客栈老板点点头。
“父亲大人,孩儿亲自去了解清楚。”卢清出声道。
“嗯。”卢寿点头。
卢清大步离开客房,穿过走廊,下到楼下,朝街上走去。
他刚走到大街上,就看到之前安排在杜康阁关注着事态发展的下人正朝他跑来。
“主,主人……”那个下人喘着大气道,“杜康阁少了……很多人去饮酒听故事……此时,正有很多人跑去杜康阁闹事。”
“快,带我去看看!”卢清双眼一瞪。
那个下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带着卢清去杜康阁。
到了杜康阁后,卢清看到来免费饮酒和听故事的人确实少了很多。
昨日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此时只是坐满了人,但没有站着的客人,站着的都是店小二。
坐着的人,有不少根本不是来听故事,纯粹是来蹭酒喝。
更有一些人,在一边饮酒,一边大声嚷嚷,不想让别人听故事。
甚至有人大声叫道:“诸位切莫听这个说书的,他纯粹是收了卢氏的钱,讲故事污蔑朝廷,污蔑大唐战神!”
“没错!”有人附和着,“整件事根本不是说书人所讲的那样,那个卢阁先欺负人,后诬告大唐战神,最后欺君罔上,他被判处秋后处斩,是罪有应得!”
还有人骂说书人,骂为了钱,替坏人污蔑朝廷,毫无道德可言。
卢清看到此情此景,那张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他看了片刻后,吩咐下人留下来继续看着,接着他转身大步朝所住的客栈走去。
他赶回到客栈后,将所见所闻告诉卢寿。
卢寿听了后,身体摇晃几下,差点坐不稳。
没多久,之前派出去查探情况的那个随从回来了。
他告诉卢寿和卢清,已经打探清楚,今日一早,长安各地都有人在传,杜康阁说书人所讲的故事是颠倒黑白。
他还告诉卢寿和卢清,长安城的东西市今日多了几个说书人,讲的故事是关于卢阁,关于卢氏的。
所谓的故事内容是:有个名叫卢阁的小霸王,自恃着家里是豪族,有财有势,经常联合一些长安城内的纨绔子弟,在长安城内作威作福,后来大胆到欺负大唐战神的妾室,为了脱罪,竟敢欺君罔上。
而卢阁的家人知道后,不但没有好好反省,却在长安城内大肆造谣,说朝廷判处卢阁秋后处斩是于律法不符……
卢寿和卢清意识到这是朝廷对他们的反击,没想到朝廷为了辟谣居然动用了如此多人力。
朝廷这不单是辟谣,更是在向他们宣战。
舆诵之战已打响,可是,短短一天不到,朝廷已经反败为胜。
卢清激动得猛地站起来,浑身发抖。
他的嘴角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接着跌坐在凳子上。
卢寿黑着脸,眉头紧皱,像是那夹死两只苍蝇。
那个侍从静静地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出。
沉默了片刻,卢清示意那个侍从先出去。
那个侍从连忙躬身退了出去,到门外后,松了一口气。
“父亲大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卢清表情凝重的问道。
卢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沮丧道:“让为父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