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扼守黄河,南去不远便是水门,那里有过河的渡口,只是河面之上,往常来来往往的船只,竟然一艘都看不到。
叶广然和一众家奴有些迷茫的等待着渡船。
就在这时,远处几骑飞奔而来。
叶广然想着向前去询问渡船都去哪了,却发现那骑行之人正是刘锜。
“呃,刘都制。”叶广然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
不过这刘锜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他要开溜了?
“叶知军,你这来渡口要干嘛?”
“刘统制不在城防御敌,怎么来这里了?”叶广然顾左言他。
“也知军毕竟是一城之主,这御敌之时,还需要你来稳定军心民心。”
要他稳定个屁,这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说的都不算了,哪里还用的到他,要他来说,就应该立刻开城投降,免得生灵涂炭,小命不保。
“说的也是。”叶广然呵呵笑了声,仍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也不需要回答,这个节骨眼里出现在渡口,脑子不傻的都知道他要准备逃跑。
刘锜没有生气,很平静的说道。“叶知军你不知道么?这方圆百里的船,我都命人给凿沉了。”
“而且通知了上下游的船家,如果敢驶至定陶附近,便烧了他们的船,所以这段时间,河水的景色会很迷人,看看,一望无际的河面上,一艘船都没有,如此的美景下。”
“叶知军来这里莫非是赏景的么?”
“呃。”叶广然有点懵逼,周围的家奴也有点懵逼,他没想到刘锜竟然做的这么绝,这是打算效仿项羽,背水一战么?
佩服,佩服,呸,rnm,别拉着老子一起死。
叶广然满脸抽搐,却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点头。“没错,正是来赏景的,没想到刘都制也有此般雅致。”
“哪里,哪里,我只是个粗人,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不开眼的船家敢来这里么。”刘锜笑道。“不比你们读书人,听说叶知军才华横溢,看到此景有没有赋诗,也让我这粗人品赏一番?”
叶广然觉得刘锜真的极为讨厌,但也只能心里想想。
“鄙人才疏学浅,哪有那般才华?不过就是随便看看罢了。刘都制才是有大才之人,竟然能想到效仿项王之法,背水一战,这么一来,破敌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罢了。”
“哈哈,谬赞了,这也谈不上,能否守住定陶城,还需要叶知军的戮力相助,到时候朝廷论功行赏,咱们可都少不了的。”
“好说好说……”叶广然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
……
金人的前锋,已经定陶城北三十里扎营,作为应天府最后的屏障。
定陶城的得失至关重要。
前锋军的成分都是降于金人的汉人军,那些原本是被刘光世收编的乌合之众。
虽说是乌合之众,但都是些落草为寇的亡命之徒。
对金人畏畏缩缩,面对宋军还是很有种的。
从他们在扎营后不久,便开始制作攻城器具,列阵准备攻城便足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