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景带着严舟逛遍了整个杭州城,收集到不少锰矿石。
得到锰矿石后,陆景又兴致勃勃的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这一次尝试,陆景通过不断的加入不同分量的锰矿石进行实验,终于制造出了透明无暇的无色玻璃。
不过,由于没有把握好冷却的时机,陆景发现玻璃上存在不少气泡。
严舟看到陆景今天制造出的无色玻璃,更加惊讶,忍不住问道:“老爷,想不到用这几块石头,竟能制造出价值不菲的琉璃,真是不可思议!”
听到严舟这话,陆景笑着解释道:“这并不是琉璃,而是玻璃。”
严舟一愣,摸了摸脑袋,疑惑的问道:“老爷,这有区别吗?不都是一样的吗?”
“只是看上去相似罢了。琉璃价值不菲,而玻璃却并不值钱;玻璃很脆,容易破碎,而琉璃却很坚硬;玻璃可以通过这种方法熔炼而成,而琉璃却不行。”陆景耐心解释道。
严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陆景看了看严舟,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问道:“严舟,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娶妻生子?”
严舟愣了愣,不知道陆景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如实回道:“小人今年二十有一,至今还未娶妻。”
陆景又问:“为何到现在还未娶妻?听福伯说,府里有几名十**岁的家丁都已经娶妻生子。”
严舟苦笑道:“老爷,实不相瞒,不是小人不想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而是小人家境贫寒,家中老母亲身体又不好,每月买药都得花六七百文钱,又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小人呢?”
陆景知道严舟在陆府的月钱是一两银子,减去给他母亲治病的钱,不算其他开销,一月下来也就剩个两三百文,这点钱想要在杭州城娶妻,无疑是痴人说梦。
明白了严舟的家境后,陆景沉吟片刻,沉声道:“严舟,如果我让你管理一家工坊,你有没有信心做到?”
听到陆景的话,严舟双眼一亮,隐隐猜到些什么,语气坚定道:“老爷,我有信心。”
严舟虽然年岁不大,可他自幼家境贫寒,比一般人更加成熟。他心里清楚,不管是做家丁也好,做马夫也好,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
在大户人家做事,最重要的是能够得到老爷的信任,成为老爷的心腹。
之前的家丁常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得到老爷的信任后,常威成为了电影院的掌柜,每月的月钱高达五两银子。
“严舟,接下来我要成立一家玻璃工坊,专门生产各种各样的玻璃。我想让你管理这家工坊,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信心?”陆景缓缓开口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陆景对严舟也算颇为了解。严舟平时做事勤勤恳恳,一丝不苟,还有一股机灵劲。
让严舟管理玻璃工坊,是陆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一来,玻璃工坊事关重大,玻璃制造技术不能轻易外泄;二来他自己分身乏术,得找一名信得过的人来管理玻璃工坊,而严舟目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严舟拍了拍胸脯,神情郑重道:“老爷放心,小人有信心管理好玻璃工坊。”
“那好。等玻璃工坊搭建完成后,你就是玻璃工坊的管事,月钱和常威一样,每月五两银子。”陆景直接拍板道。
严舟一脸兴奋,眉宇间的喜色越来越浓,连忙躬身道:“多谢老爷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