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坐在床边闷闷不乐的柳子衿,陆景连忙上前解释道:“子衿,我虽然将酿酒工坊送给钱家,但我很快就能重建一家酿酒工坊,继续生产醉西湖。”
柳子衿见陆景这副真心诚意的样子,叹气道:“夫君,你帮助沈姑娘,妾身并不怪你。酿酒工坊没了也就没了。
可我们是夫妻,凡事应该有商有量。若不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妾身恐怕到现在还被你瞒在鼓里。
今日夫君做了什么,昨日夫君又做了什么。妾身希望从夫君嘴里说出,而不是外人口中。”
听到柳子衿的真情流露,陆景当即保证道:“子衿你放心,以后碰到什么大事,我都和你商量。”
柳子衿点点头,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
“夫君,事已至此,你还是尽快解决此事,免得沈家又多生事端。”柳子衿补充道。
“好。”陆景明白柳子衿话中的意思。
现如今他和沈惜韵之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应该早日将沈惜韵接到府中,给她一个名分。
不过,该如何说服沈家,这是摆在陆景面前的首要难题。
……
沈家正厅。
沈煦刚刚轰走一名上门说亲的媒婆,怒道:“这帮人真是欺人太甚,以前看不上我家韵儿。现在可好,一个个上赶着前来说亲。”
刘氏皱眉不展道:“老爷,这帮人目的不纯,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些人打什么算盘,我自然清楚。”沈煦捋了捋胡须,叹气道,“此事一出,想为韵儿找到合适的夫家,就更难了。”
刘氏沉吟片刻,提议道:“老爷,与其如此,不如让韵儿成为那陆景的妾室吧。”
沈煦挑了挑眉毛,不解道:“夫人,你为何突然这么想?”
刘氏无奈的说道:“一来韵儿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一直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二来陆景付出那么大代价只为让钱家退婚,可见他对韵儿用情至深。”
沈煦见刘氏替陆景说话,当即摇头道:“夫人你糊涂啊!这陆景家中已有妻妾,韵儿只能当妾。哪怕陆景对韵儿用情再深,再呵护有加,韵儿名义上终归还是妾室。”
“这一点妾身自然明白。”刘氏继续说道,“老爷,名分固然重要,可多少男子明媒正娶,却做不到陆景的所作所为。
更何况,这陆景能力出众,年纪轻轻已成为杭州巨富。而韵儿生得高大,年纪也不小了,即使当妾也不算委屈韵儿。”
听到刘氏这番话,沈煦陷入了沉默。
沈煦是一名商人,对陆景的种种经商手段打心眼里佩服。若陆景尚未娶妻,他自然是韵儿如意郎君的不二人选。
从客观角度来说,韵儿其实配不上陆景。
可沈煦又是一名父亲,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儿给陆景做妾,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沉默良久之后,沈煦心里做了决定,说道:“罢了,罢了,既然陆景和韵儿郎情妾意,我也不打算多加阻拦。”
两人谈话间,一名下人急匆匆跑了进来,躬身道:“禀老爷,夫人,陆景上门求见。”
沈煦和刘氏对视一眼,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
没过多久,陆景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正厅,对着沈煦和刘氏恭敬的行了一礼。
沈煦让人看茶入座后,面无表情道:“陆司长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