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就在一众人或惊疑或羞恼时,顾鸣却缓缓踱步,开始即兴赋诗: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一首诗仙李白的行路难,就这样在另一方世界横空出世。
“轰隆隆!”
天边,突然隐隐响起一声滚滚雷鸣。
屋里一众人鸦雀无声。
似乎全被震住了。
包括顾鸣在内……好在上次在兰若寺经历过类似状况,旋即一片泰然。
“老爷,老爷,梨花,梨花开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曾天成回过神来,怒斥道:“开花有什么大惊小怪……什么?梨花开了?”
酒杯都忘了放下便脚步匆匆走到院中。
果然,今早刚见几个花骨朵,这一转眼,竟然开了满树的梨花。
“太不可思议了!”
聂鸿书也跟着走了出来,一脸惊疑。
“难道是……”
曾天成急急转身,眼泛异彩看着顾鸣,
是他?
此子赋诗一首,竟让满树梨花提前开放?
难不成是文曲星下凡?
“砰!”
念头一起,竟高高抬手摔了手中的酒杯。
“哈哈哈,好诗,好诗!顾公子果然文采斐然,老夫深感佩服……来人!”
“老爷~”
“再拿两个酒杯来。”
“慢着!”
没料聂鸿书也跟着喝了一声,在众人一片呆痴的眼神中,走到桌前也抓了个酒杯摔得粉碎。
然后霸气大喝:“拿三个来!”
曾天成不由抚掌大笑:“哈哈哈,痛快,痛快!去,把云儿小姐也叫来。”
过了一会,一个年约十四五岁,长得水灵灵的少女羞怯地走进屋子。
“云儿,快快见过聂大人与顾公子。”
云儿当即屈腰福了一礼:“云儿见过聂大人,见过顾公子。”
“聂大人,顾公子,云儿乃是老夫最小的女儿,年方十四……”
一听此话,顾鸣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果然,曾天成继续道:“顾公子,云儿自幼也算是饱读诗书,琴棋书画皆有涉及。
如果顾公子有意,老夫便作主将她许配于你……”
顾鸣一头冷汗,傻在当场。
云儿也是一脸震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云儿,顾公子一首诗便令这满树梨花开,你要相信爹爹的眼光。”
云儿有些不敢置信地瞟了顾鸣一眼,随之脸色羞红低头应道:“一切但凭爹爹作主。”
“等等!”顾鸣还没开口呢,聂鸿书倒是先急了:“曾老爷,本官觉得,此等大事须从长计议才好。”
“对对对,聂大人说的在理,还请曾老爷慎重考虑。”
顾鸣顺势回了一句。
再不说话,搞不好曾老爷以为自己默许了,那多尴尬?
总不能真娶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于心何忍!
曾天成不傻,心知此事已黄。
无奈之下只能叹了一声:“也罢,只怪云儿没这个福气。好了云儿,你先回去。”
云儿没有说话,只是盈盈施了一礼便默然离开。
“看这事闹的……来来来,就当老夫什么都没说,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