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民眉头皱起。
他可是知晓,燕狂徒创建大龙门大开山门之时,连续三年,大龙门前就没有一天少于万人。
王权道人名头之大比起创建大龙门之时的燕狂徒大了何止十倍?
只有几百人,未免有些离谱了。
唏律律~
蛟马一声长嘶,范子民翻身下马,随手拉住一个武林人士:
“敢问这位兄台,听闻王权道要大开山门,如何这就要走?”
那武林人士先是不耐,回首一看又是大惊:“蛟马白衣赤血剑,你是说书人范子民,范大侠。”
“正是在下,大侠却是不敢当。”
范子民笑的风轻云淡,又问:
“兄台还未回我之话。”
那人认出范子民是地榜高手,态度自然极好,躬身道:“范大侠不知,这历来宗门虽然招收弟子都有诸多要求,却也没有王权道这般古怪,要命的......”
“此话怎讲?”
范子民心中一动,他刚才还诧异为何闻到血腥气的。
那人还未说话,就听到一道洪亮的声音自王权山下响起。
“我王权道大开山门,本当来者不拒,奈何无规矩不成方圆!”
音波回荡之间,铁山一跃,登上凉亭之上,向着四方一拱手,道:
“好叫诸位知晓,我王权道收门人不在乎男女老少,是否身怀武艺,哪怕缺胳膊少腿都可以拜入门下.......只有一条,就是该死的人不收!”
经过安奇生的提点,铁山已经换血大成,虽为凝练真气之种,但他嗓门本来就大,内力也算深厚,这一出声,在场众人倒是皆能听到。
“该死的不收?这个该死,又是怎么个说法?”
范子民心中一动。
人群之中却已经有刚来的人问了出来:“敢问这位兄台,什么叫该死?”
“问得好!”
铁山一指远处那新修的书院,道:
“那间书院名为问心堂,任何人能踏足其间,便可拜入我王权道门下,但那问心堂中,有道主留下的一道神意,名为照妖镜,但凡心思邪恶,劣迹斑斑之人进入,便会被格杀当场!”
说到此处,铁山神色严肃:
“这一月来,死于问心堂前之人,已经超过百人,诸位切莫自误!”
随着铁山的话音落地。
王权山下鸦雀无声,没有多少人认为那问心堂真个有这般神奇,能洞彻人心。
但一月以来,此处死人不少,没有多少人敢于去尝试了。
只是,即便如此,也没有几人敢于在王权山下闹事的。
因为那王权道人出名之前,可是有血魔之名,死在他手上的人成千上万,连朝廷太师,东厂督主都杀了,他们哪来的胆子闹事?
是以,诸多人也都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准备离去。
没多一会,剩余的几百人居然也走了个干净。
留下的,除了范子民之外,居然只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乞丐多过流民的小孩子。
“妙极,妙极!”
范子民颇为欣喜,大笑着掏出纸笔,直接伏地就写:
【大丰一九八年夏,天大热,流金铄石。
民骑蛟马而来,奔行八千里直来王权山,是日,王权山,问心堂前,王权道人立下问心堂,以一照妖镜洞彻人心善恶,诸恶徒伏尸于前。
问心堂前人心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