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怎么会这么麻烦的。
李驷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痛。
既然白药儿没有动手,他也没法丢下她不顾。
而这客栈的外面,天知道已经围了多少人。
看来,是免不了做过一场了。
······
走在客栈外的街上,白药儿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安静,四周半点声音都没有,天色阴沉,街巷空空。
不过考虑到现在的时辰,她也没有起疑,紧了紧衣衫便打算向着城外走去。
她打算离开这里,至于去哪,她还没有想好。
“踏踏踏踏。”几声细微的声音响起。
她的身后,五六个人影踩着房上的青瓦一闪而过。
但以白药儿的功夫,自然是察觉不到这些的,她仍旧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道路两旁的屋檐后,十几个身穿着黑衣的蒙面人趴在房顶。
他们看着路上的白药儿,神色凝重。
“堂主,没有见到李驷,怎么办?”
被蒙面人称为堂主的,是一个黑袍青年,他没有蒙着面,站在房梁处,背着双手。
一头黑色的长发束着垂在脑后,眉如刀走,目光锐利,却是好一副凶煞之相。
见青年没有说话,又一个蒙面人说道。
“长乐门和那几个野路子在还守在客栈那,不如我们也先回去?”
青年还是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看了下面的白药儿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长乐门的人猜错了,李驷不会用障眼法。既然他为了这个女人在这里停留了三天,这个女人就一定和他有关系。将她抓住,说不定能将李驷引出来。”
守在客栈的人不止一波,看到了白药儿的人也不止一波。
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白药儿不过是李驷放出来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毕竟李驷明知道自己在被人追捕,这种时候,不太可能还拖累同自己亲近的人下水。
那白药儿的存在,很可能就只是一个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幌子罢了。
但是,此时的这个黑袍青年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以李驷的武功,根本不需要耍这种小手段。
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一定会有用。
“跟上。”淡淡地说了一声,黑袍青年就已经飞身跃上了另一处房檐,追在了白药儿的后面。
十几个蒙面人也不敢有误,立刻跟了上去。
···
在走了几条街之后,白药儿终于停下了脚步。
即使是她,这时也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自己。
但也或许是因为,她身后的人根本就没有想要隐藏吧。
空荡荡的街道上,白药儿站定了身子,手中握住了一根银针。
“什么人?”将眼睛横向身后,她沉声问道。
街后面,一缕微风卷着些灰尘飞过,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一点其他的动静。
“出来!”白药儿没有再等下去,低喝了一声,抬手一甩,银针飞出。
一点银光,飞快的没入了夜色中。
可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仔细看去,却是因为那枚银针被一个人接在了手里。
那是一个黑袍男子,面色狠厉。
他看着手里握住的银针,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暗器,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