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乱雨里,鬼怪和佛陀厮杀着,血色的内气和金光相互纠缠。孤坟无声的立在远处,墓碑前空无一物。
“啊!!!”鬼怪的尖叫声和佛陀的怒吼声混杂在一起。
看着老和尚逐渐被无穷无尽的“鬼怪”的残躯所束缚。
花轿里的那个新娘终于站了起来。
她的身上红裙翩然,眉目间是一点朱砂,薄唇上的轻红像是晕开了这一片茫茫的雨色,
奇怪老人没有去看她,而是从让一个人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红布,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脸上。
“当!”另一个人偶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就像是真正的大婚之日一样,奇怪老人握住了新娘的手,走向了“门堂”。
再一次劈开了一只人偶,老和尚的身子是已经几乎动不了。混杂着奇怪老人那独特内气的断肢断臂将他紧紧地锁在那里,使得他连弯曲一下手肘都做不到。
花轿被人偶放了下来,没有参与相杀的人偶排在了山路两旁,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仿佛是有无数的人来参加了这场婚礼,奇怪老人牵着新娘在“人群”的注视下走到了老和尚的面前。
“我说过,我会让‘她’亲手杀了你。”
说罢,新娘的手掌就无声举了起来,如同是一柄锋利无匹的刀刃,缓缓地翻开了老和尚的血肉,一点一点地没入了老和尚的胸膛。
“呵。”老和尚笑了一下,就在这时,他的内气是又猛然涌动。
金光再一次从他的身上绽开,戒刀裹挟着磅礴的内气劈向了奇怪老人的脖颈。
看着落下的刀刃,奇怪老人的目光是又黯淡了一分。
“当!”一声铮响之后,戒刀被新娘用手接了下来。
而老和尚的身子也已然抽身退开,他的胸口鲜血还在潺潺地向外流淌着,但他却恍若未觉似的,继续向外凝结着内气。
“你以为我这些年就只是再念经了吗,那和尚没法拔掉我给他种下的念头,就像是他没法自我了断一样,他也没法自绝前路。”
说罢,和尚重新看向了奇怪老人,脸上露出了个毫无佛性的狞笑:“我的天资一向比你高。”
“砰!”随着一股浩瀚的内气卷开,原本已经几近消散了金身大佛再一次凝实了起来,或者说,它是比之前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些。
万丈的佛光射出,破开了**,照亮了天色。
金身佛陀睁开了双目,面容狰狞,像是要驱净这天下的魔障。
却不知,它本身就是最大的魔障。
奇怪老人牵着身边的新娘,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佛陀,半响,对着身侧的百鬼说道。
“登堂。”
转息之间,锣鼓平息,鬼怪们皆转头看向了佛陀,露出了自己的闪烁着寒光尖牙和被涂成了血色利爪。
“吼!”
佛陀的手掌拍下,鬼怪们不闪不避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