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所求很少,只要有麦子割就感觉是一种幸福。她们看的也不够远,只要看到眼前的田地就觉得日子有了奔头。
所以黎民百姓活的简单,不会因为很多大事而发愁。
她们可以不发愁,是因为古往今来总有一些人在默默的努力着。
这些人或者是因为胸怀苍生,或者是因为想收民心为用,但是不论如何,总是有人在默默的努力着。
这或者也算是百姓们的一种特殊幸福。
谭笑悄无声息的走了。
几乎没人觉察到她的去向。
未来一段日子,她将会去五阳县的南边,先要理清那里隐藏的流匪,然后派去北方的草原去做马匪。
在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她会把十里范围的荒丘弄成五阳县的属地。
荒丘不算田地,但能开垦劣田,所以这种夺人田亩的事情,必然会有人站出来阻挠一番。
那么,就得打。
这恰是顾天涯交给她的第一份投名状。
……
当谭笑的身影悄然消逝之际,李崇义鬼鬼祟祟的在田埂边上露出了头,原来这小子一直在暗中窥视,只不过他从未站出来阻挠什么。
直到谭笑离开,他才现身出来。
这小子才十三岁的年纪,然而已经学会了满脸忧虑,他遥遥望着谭笑离开的方向,忽然对顾天涯小心翼翼出声,道:“师父,您千万可不要犯错误啊。”
顾天涯看他一眼,打趣问道:“你认为我会犯什么错误?”
李崇义小脸一囧,支支吾吾的道:“我这个小师妹不是好人,她一直在用女色勾搭你。”
他忽然勇敢抬头,看着顾天涯又道:“姑父,您不能对不起我姑姑。所以您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别上了小师妹的当。”
他这次没喊师父,喊的乃是姑父,小家伙一脸庄重,像是要保卫家人安危一般。
顾天涯有些失笑,伸手指了指田埂示意他坐下说话。
然而李崇义却摇了摇小脑袋,小脸严谨的道:“如果您实在喜欢她,就把她的事情告诉我姑姑,让我姑姑出面,帮您把她纳妾回去,但您自己千万不要纳妾,这会伤了我姑姑的心……”
顾天涯终于哭笑不得,走过去狠狠蹂躏小家伙的脑袋,笑骂道:“屁大一点的娃子,你懂什么情情爱爱?”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家里已经给我订了婚配,再等一年时间,我就可以圆房。”
“那时你才十四岁吧。”
“十四岁可以当爹了啊……”
“这,好吧,似乎自古一向如此。”
“姑父,你要小心小师妹,我姑姑跟我说过,越是漂亮女人越会骗人。”
“这话是你姑姑说的吗?她专门让你来监督我?”
“不是不是,姑姑只说漂亮女人会骗人,但是没有说过要我监督你,是我自己觉得应该监督,免得你被漂亮女人给骗了。”
“那你相不相信,谭笑绝不敢骗我,而且,她也没有勾搭我……”
“不可能,我都看见了!”
李崇义小脸通红,明显是想辩解清楚,他下意识抬手,涨红着脸蛋比划道:“今天早上她帮你妆容,鬼手鬼脚的摸了你好几次,我全都看见了,我只是没出声揭发她。”
顾天涯哈哈一笑,伸手拍拍他的小脑袋,道:“你放心,她越是如此越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