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冯慕华向周拙言敬了一个军礼,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并不失时机地说道:“报告组长。这次能抓住那个日本间谍的踪迹,以文远谋和孙大富为代表的警察同僚出了不少力。”
来之前冯慕华就已经想好要为文远谋和孙大富二人请功了,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个乱世,在乱世之中若想自保除了本人的实力之外,还需要有盟友,否则一个人官位再高也不过是无根之木,很容易被政治对手下绊子搞死。
文远谋和孙大富都是他亲近的人,是完全可以做他的心腹的,这个时候不培养他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周拙言久经官场,怎么会听不出冯慕华的意思,两手把玩着钢笔,一脸正色地说道:“你说得对,这件事的查实他们两个出了不少力,若是能抓住那个日本间谍,我一定会向上峰给他们请功的。”
“谢谢组长!”冯慕华又向周拙言敬了一个军礼,十分感激地说道。他知道,这件事要是办成了,自己的首功肯定是跑不了的,至于其他的功劳,就必须分给自己亲信的人以壮大自己的势力。这些功劳他就算都占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会寒了为他干活的人的心,划不来,所以冯慕华一早就决定要将功劳分润给自己的亲信。
“有功就得赏,你不必客气。事不宜迟,我命令你们立即将那户人家严密监视起来,伺机进行抓捕,我会派其他两个行动队配合你们!”周拙言果断地下达了命令,事情万分紧急,杭州站能不能翻身,站长和他能不能过这一关就全看这一次行动了,所以他没有半分迟疑。
“是,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组长栽培!”赵君弼和冯慕华一齐向周拙言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出去了。
待二人走后,周拙言整了整服装,快步地走向站长的办公室。他知道,他们两广人现在所处的形势很逆风,这个时候必须要和衷共济,他是站长的亲信,救站长就是救自己。
话说赵君弼带着冯慕华离开之后,立即来到了第一行动队的住址,果断地下达命令道:“所有人取消休息,除了值班人员外,其他的人拿上家伙跟我走!”
第一行动队的人不明就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队长摆出这么大的阵势肯定是要干大事,所有人不敢怠慢,立即以最快地速度收拾好了行装,然后迅速蹬车,跟着赵君弼的头车向目标地疾驰而去。
这一幕又让冯慕华对这个时代的**士兵有了新的认识,在他看来,这群人行动迅猛,执行力强,没有任何拖延和多余的花哨,可以称得上是一股精干力量了,远远不是某些电视上演的那么无能。
赵君弼和冯慕华坐在最前面的道奇轿车内,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在距离目标还有两个街区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冯慕华和赵君弼各带一队人,分别从东西两面向目的地包抄过去。
二人来到目的地附近之后,便将人手都散开,分别守在这栋房子的四周,准备随时冲进去抓人。
赵君弼跟着冯慕华来到了他设立的监视点,见到了正在这里进行监视的文远谋和孙大富还有几个曹辉带来的行动队的骨干,点头问好之后,便问道:“情况怎么样?曹辉呢?”
“目标出去了,曹班长亲自去跟了。”一名行动队的队员答道。曹辉在行动队的队员当中能力最强,威望也最高,只是没有职务,所以一般人都尊称一声曹班长。
“目标有没有什么异常?”赵君弼生怕对方嗅出什么味道跑了,那到手的功劳可就飞走了,急忙问道。
还好那位行动队的队员及时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道:“暂时没有看出异常,只不过今天是周末,按道理他应该放假,可是他去的方向却是他上班的地方。”
这个时候包括赵君弼和冯慕华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很敏感的,任何一点不寻常的事情都足以让他们浑身一凛。
果然,一听到这名队员的汇报,赵君弼又不淡定了,攥着拳头恨恨地说道:“大周末的上什么班?这人难道是觉察出了什么?”
冯慕华知道,赵君弼在内心里是十分不信任文远谋这些警察的,害怕他们工作做得不细,被间谍闻出了味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在戴笠玩命儿打压两广人的这个大背景下,他的少校可就全指望这次大功了。
其实冯慕华也不能确信文远谋他们有没有惊动对方,但是他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因为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何况,他已经见识过了孙大富的推理能力,他觉得,以孙大富的水平,在暗处暗暗调查当地居民情况,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便一方面安慰赵君弼,一方面替文远谋他们打掩护,道:“队长,别担心。我们只是进行了外围的排查,根本没有跟目标接触过,也没有跟踪过他,除非他是神仙,否则不会觉察出什么的,再说了,有老曹跟着,这件事咱们还是十拿九稳。”
听到冯慕华这么说,赵君弼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确实,没有跟目标接触过,只是进行外围的侦查,基本上是不会惊动目标的,而且老曹是他手下最得力的队员,如果老曹也跟踪失败了,那就说明是老天爷不让他立这次功劳,说什么也没用。
稳住了赵君弼之后,冯慕华又将王二带了过来,问道:“刚才那个人出门的时候你看见了吗?是不是他?”
王二这才知道这是军事情报处的人再抓日本间谍,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卖混沌的竟然能跟这么一件大案扯上关系,在这种大事跟前,他是一个字的谎话也不敢说的,连忙点头如捣蒜,道:“看清楚了。长官,你也知道,我没有见过他的正脸,我只能说看背影挺像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那身衣服我也认得,就是他那天穿的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