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一个劲地摇头。
李家姐妹则破口大骂:“淫贼!登徒子!无赖泼皮!不得好死……”
秦川没理会她们,大摇大摆走出去之后,又高声喊道:“素心,他们总说我是贼,可我总觉得你才是贼,偷心贼,你偷走了我的心,害我整日为你魂不守舍,你去到哪,我的心就跟到哪。”
“素心,你知道我跟唐三藏有什么不同吗?”
“唐三藏要去西天取经,我要在娄烦娶你。”
“素心,你知道你和天上的日月星辰有什么不同吗?”
“星辰日月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
“素心……”
“大管事。”
宁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苦笑着说道:“大管事,她早晚是你的人,你也不必急于这一时,你也知道的,素心她容易害羞,逼得太紧只怕适得其反啊。”
“嫂子说的是,多谢嫂子。”
秦川笑呵呵应了一句,然后摇头晃脑朝外走去,一边唱道:“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望着他的背影,宁氏擦了擦额间细汗,暗暗松了一口气。
屋子里的王继宗,则一直在默默背诵秦川刚才那几句土味情话。
……
孟家庄一间僻静的小院里,孟圭明和胡有金两位老爷坐在土炕上,在两个年轻丫鬟的侍弄下,有滋有味地喝着小酒,蘸着腊八醋吃羊肉馅饺子,再摆上两碟小菜,倒也逍遥自在。
“胡老弟,照我说啊,你也别多想了,姓秦的可没那么容易败,再过两年,估计连朝廷都奈何不了他,你胡家是在劫难逃了。”
“唉,孟老哥,俺也知道姓秦的厉害,可俺这心底,总记挂着俺几个娃啊。”
“老弟,遇到姓秦的只有一条路可走,服软,像杜家一样,乖乖服软,把田产贱卖给他,能拿多少银子就是多少,然后远走高飞,能走多远走都远。”
“老哥,道理俺都懂,可古顶天那毛头小子,仗着自己有几百人手,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俺就怕他到时候不懂得服软,害了我胡家上下两百口人啊。”
“唉,胡老弟,你们胡家搞阴族一这套,是真的只会害惨自己啊。”
“胡某也知道阴族有朝一日总会翻脸,可也没有解决之道啊。”
“老弟,你也赶紧让那丫头给你多生几个娃吧,幸亏姓秦的没有赶尽杀绝,还让咱们传宗接代,否则可就绝户了。”
“老哥说的是。”
……
崇祯六年一月一日,大年初一。
秦川大清早的被一阵鞭炮声吵醒,起来穿衣洗漱,然后出门去厨房吃了顿早餐。
罗大牛和李顶梁刘有柱一人抗了个麻袋等着他了。
吃饱喝足后,秦川从罗大牛那大麻袋里抓了一把用小块红纸包住的碎银,回了内院一趟,给王家的族人发红包。
发到文素心的时候,这妮子缩得远远的,不敢离秦川太近。
秦川从兜里掏出一根在神台峰缴获的金簪子,硬赛在她手里。
离开后院后,秦川就带着罗大牛等人,给所有关帝军,还有娄烦的乡民发红包。
他没有铜钱,所以干脆发碎银子,关帝军一人五钱银子,娄烦乡民每人一钱。
发完了娄烦的,又去静游镇给驻守在那的关帝军发红包,还有黑山矿场和红窊山矿场。
一整天下来,发了整整一千多两银子。
大年初二,秦川又开始忙碌了。
科学教材暂时只编写了一本小册子,只能等以后想到什么内容再加进去,慢慢完善了。
编写完成后,还得先教导王继宗等人,把这几人交会,再让他们出去教别人。
接着是讲武堂的事,会打仗的除了秦川之外,只有赵武一个人,大部分工作最后还是落到了秦川头上。
大年初四早上,学堂和讲武堂同时开课了。
学堂的第一批学生是一百五十名关帝军中低层将官,这些军官要先识字,才看得懂兵书。
除了将官之外,这批学生当中,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李定国。
自从知道娄烦要办学堂,还要办讲武堂之后,李定国就坐不住了。
尤其是秦川把一本纪效新书抄录本丢给他之后。
他很想看戚爷爷是如何带兵的,可那上面的字他只认识极小一部分。
最后,李定国主动找到秦川,求秦川给他进讲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