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要捉弄她一般,宇文璟的双眸紧盯着她,兴奋而又燃烧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热烈,似乎恨不得使个千斤坠,将她永远留在这池水里。
这厮到底发什么疯……
萧飖一皱眉,运足了全身的气力,一掌打在了宇文璟的胸口,成功的用掌力将他送出了水面。
之后自己也游了上去。
还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好用。
萧飖看着面前的宇文璟,气不打一处来:“咳……咳咳!你这厮差点害死我,你想死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别在我面前!”
摄政王表情呆呆的,随后十分轻缓的笑了一声。
萧飖抬头,却正好撞上了他难得一见的笑颜。
只见他乌黑的长发乖巧的贴在白皙的肌肤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在水中浸泡过更显透亮,鼻梁高挺,嘴唇微勾,活像个摄人心魄的妖孽。
若说他是这池中的莲花成了精,也无不可。
“对不起。”宇文璟开口道:“我刚刚以为……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以为?
只是“以为”就这么作死吗!
呵呵。
萧飖心道: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位摄政王这么矫情。
宇文璟十分小心的凑到萧飖跟前:“先上去吧,这池水里太凉了。”
二人回到岸边,双双皆是狼狈。
衣服都湿透了,萧飖还好,一身丧衣不值几个钱,可宇文璟这件玄色锦衣真是让人看着都心疼……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二人再次相遇竟然是这样一幅景象。
萧飖想着,竟然笑出了声,只是笑声里,满是心酸和后悔。
萧飖道:“王爷,有酒吗,我怎么说也把你从这冰凉的池水里弄出来了,可否不吝赏些给我,暖暖身子。”
宇文璟眉峰微动,薄唇微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只是点了点头。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唇边,却还是被她心底的自傲哽了回去。
萧飖自嘲的笑了一声,起身道:“王爷大概不认识吧,我昨日差点就被抬出祠堂葬了,但老天怜惜我,让我活过来了。”
宇文璟没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萧飖继续道:“我先回去了,等王爷赏酒,若是王爷没空,就当我没说。”
摄政王仍旧是不说话,但目光却始终在萧飖的脸上游离。
这摄政王从前便是个闷葫芦,现在也越发无趣了。
“王爷不说话,大抵是累了吧,贱妾就先告辞了。”
萧飖拂袖而去,浑身**的回了归云阁。
清点了一下怀里的珠宝,分了一些出来,去府里的织绣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府中规定,妾室只能穿浅色的衣服,虽然萧飖并不喜欢这些又淡又素的颜色。
织绣坊还好,不是王府内部的坊子,有钱就能拿出衣服来,可是膳房……
萧飖叹了口气,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
果真,人是铁饭是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