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被铐上双手带走了。杨老头还站在屋里,向华真行伸手道:“东西给我!”
华真行将那个存储器放在杨老头的手心,陪笑道:“真没想到杨总还有这一层隐藏身份。”
杨老头的神情更得意了:“不瞒你说,在整个中心我的权限等级排在前三位!”然后又拍着华真行的肩膀道,“小子,你今天的表现很好!”
华真行的回答很标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杨老头却莫名长叹一声道:“唉!我执行任务二十年了,这里只发生了三起案件,前两起我都捞不着出面的机会,只有这次,才让我老人家真正露了一回脸啊!”
华真行多少已经听明白了,这位杨老头是安全部门的特勤人员,而且级别还不低。听说古时候有图书管理员、亭长、驿卒之类的隐藏职业,其中说不定就埋伏着什么高人,难道如今的隐藏职业中还要再添一个开小卖部的?
杨老头这时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转身叮嘱道:“小华啊,我的身份是机密,可不要告诉任何人。假如泄露了出去,就要追究你的责任!”
华真行:“当然,我知道什么话不该说!”然后又小声嘟囔道,“您老人家完全可以不暴露身份啊。”
杨特红的确可以不暴露身份,情况都已经掌握,通知行动人员来把朱猛带走就是了,可是他实在没忍住啊,此刻拿到了东西却不着急走,也没把华真行再带到别的地方问话,而是伸手把门关上了,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招呼道:“小子,你也坐,我老人家跟你聊聊。”
看杨老头的样子显然是没有过足瘾,还想再得瑟得瑟,华真行很善解人意地走过去坐下道:“杨总,您老还有什么指示?”
杨老头翘着二郞腿:“你们刚才的交谈内容我都听见了,我觉得有些话你好像想说又没说,为什么呀?”
华真行:“说实话,我很同情他。但有些事情只是我的推测,并无凭据。”
华真行有什么话没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朱猛的经历一听就有问题,这是处心积虑长达十年的蓄谋。朱猛认为甲先生对他恩重如山,视其为再生父母,生活和学业都得其帮助,行为在有意无意间不可能不受其影响。
他中学毕业后不在东国读大学,却远渡重洋来到非索港求学,应该就是甲先生的建议。大学求学期间以及毕业后的经历,看似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但也都是受了甲先生的影响,最后终于成功进入春容丹中心工作。
由此看来,乙也姑娘不一定是甲先生的女儿,那个所谓的孩子恐怕也不存在。既然如此,朱猛的父母当初的离世应该也有问题……细思恐极,令人不寒而栗啊!
华真行最后以请教的语气道:“我还有一点疑惑,当年朱猛只有十几岁,在那样一个孩子身上投资布局,怎么能保证他今天就能进入了春容丹中心,还成了郑院士的助手?”
杨老头露出赞许的眼神,不紧不慢道:“布局之人那时当然也不敢保证,其实谁也不能保证那个孩子就会成为今天的朱猛。”
华真行皱眉道:“您的意思是说,那位甲先生当初只是布下一枚暗子,并不指望朱猛一定能做到今天的事情,却花了十年的心思,这么做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杨老头笑了:“甲先生不是一个人,他代表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这点投入又算得了什么?不谋十年者不足以谋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