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真行又一次被惊着了,昨天晚上杨老头在院子里对他说的话,这个约高乐是怎么知道的?
仔细回想,当时杨老头并没有施展什么神通,就是很普通的交谈,但院子外面的人应该是听不见的,更何况约高乐正在公安局呢,离这里有好几公里远。
仔细看约高乐的样子,神气运行平和而正常,生机律动毫无异状。
他留着一头金色的半长发,微微带点卷曲的弧度,蓝色的虹膜,五官很立体,可以说长得相当英俊,举手投足间身姿很挺拔,算得上风度翩翩。
华真行开门看见他,反应一惊一乍的,而他却一直带着淡定的微笑,丝毫不以为意,说的居然是一口流利的东国语,甚至还稍微带点某地方言的口音。
华真行是怎么听出来的?他虽然没有去过东国那个地方,但是在欢想实业的员工中,有些人说话就带点这样的口音。
大半年前护送罗柴德离开的时候,华真行的个子就有一米七八了,如今又长高了不少,至少一米八三往上,而约高乐的身高和他差不多。
约高乐穿着一件休闲衬衫、宽松的亚麻长裤,看似很随意,衣服上没有任何商标,但是从衣料以及裁剪、缝制的手工来看,显然价值不菲,甚至比那些所谓的奢侈大牌都要贵重。
他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没有手表、戒指、项链、胸针、袖扣、手串……之类,裤兜应该是空的,甚至连钱包和手机都没带,这怎么买东西?
见华真行惊诧的样子,约高乐又说话了:“华老板,你怎么了?顾客上门,就这样盯着对方吗?辛亏我不是一位女士,否则会引起误会的。”
华真行终于开口道:“你站在门口,也没必要把脸贴这么近,刚才把我吓了一跳,其实你可以敲门的!我不是老板,就是个小伙计。”
约高乐:“是我失礼了,向您致歉!我承认,刚才是打算从门缝往里面偷看的,结果你突然开门了……至于老板,说了算的就是老板,很显然,现在这里应该就是你说了算。”
这话让华真行有点不不好接,他退后一步将约高乐让了进来:“请进吧!你想买什么?”
约高乐举步进门:“所谓杂货,就是包罗万象。我今天来想买两样东西,一是本地特色的法律服务,二是一份保释手续。”
华真行反问道:“法律服务,你本人就是律师,干嘛要来找我?至于保释手续,你应该去公安局办啊,跑到这里来干嘛?”
约高乐语气很诚恳地解释道:“我虽然是律师,但不是本地的律师,没有几里国的执业资格,就算有,在如今的非索港好像也不太好使。
我的雇主奥海姆先生,是欢想实业邀请的客人。你们欢想实业是有法务部门的,现在他有了法律方面的麻烦,我想欢想实业也应该提供相应的帮助。
我打听过了,欢想实业法务部的主管叫董泽刚,就是这里的律师,我想为当事人临时聘请他。至于保释手续嘛,说实话,就连这里公安局领导都不知道怎么办,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制定规章。”
华真行:“董律师,我回头可以把他叫来,你自己跟他谈。至于保释的手续嘛,连公安局都没有规章,你来找我也没用啊。”
约高乐不紧不慢道:“我曾经看过一部东国电影,对里面的一句台词印象深刻,‘想要圣旨,咱就给他写一张’。
公安局那边尚未制定规章,那就请华老板制定一下。我们也可以把董律师找来商量,看看该怎么制定,尽量保证合情合理合法。
这里还属于几里国管辖,按照几里国的法律规定办也是可以的,想要多少保释金,尽管给个数字。以我对奥海姆先生的了解,他绝对会想方设法弃保潜逃。”
这番话假如换一个场合、换一个人说出来,可能会把人雷得不轻。可是约高乐的语气很平淡,神情也很平静,就是在讲述某种事实,连奥海姆肯定会弃保潜逃这种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