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柃闻言,点了点头:“总不可能凭着我能炼制绝尘香,就一下抛弃马万宝,甚至应我要求杀死他的。”
商会契约不是儿戏,那些长老们平常的支持,利益的纠葛,都注定了不可能朝三暮四,轻易更弦改辙。
不可能说一下要杀马万宝就杀马万宝。
但李柃也明白,总会的高层其实已经彻底偏向自己。
他们之所以不好直接插手,是因商会这艘大船掉头不易,要以保持平稳为第一要务。
原则上,还是同意自己诉求,报复马万宝的。
甚至已经有心急的太上长老忍不住动手了,妻子口中所谓不知何人者,就是某位太上长老所派遣。
那种人不在商会所属,不会轻易暴露,摆明了就是干脏活累活的高手。
李柃虽然不知他们具体身份,但却也知道,的确是有那么两个人出手了。
这也与马万宝贪婪国度,把北海的盘子搞砸了有关,他本以为可以控制局势,剿平海盗的,没有想到形势愈演愈烈,物价高涨不下,停滞的经济几乎抹平了过往利润。
到头来,赚到钱财的只有他们那一帮囤货居奇的商人,总会都没有从中获得太多好处,所以保他的意愿也不是太强烈。
李柃心里并没有什么得意张扬,反而有种莫名的兔死狐悲之感。
他也担心,某日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又没能晋升元婴,会不会被抛弃。
好在自己秉持有用之道,不是那种依靠传统商贾手段搬弄金钱之人,终究还是创造价值的生产者。
抛开这些念头,李柃起身,往主峰后山的内谷方向飞去。
在里面,一个和过去咒杀血鲨王时相同的法坛耸立,弟子舒长生,池英庭守候在下,各自盘腿而坐。
见到他来,两人连忙起身行礼:“师尊。”
李柃点点头,道:“看好了,烧骨咒法的再次施法一如此前!
有此一法,隔空咒敌,便利之极,非心术端正,意志坚定者不可学习,你们今后若要传给弟子门人,也需慎之又慎。”
两人闻言,忙集中精神,好好观望李柃亲身演示的规仪和法诀。
……
“怎样?你没有事吧?”
东昌岛,马家后院中,田氏关切相问。
王二喜盘腿坐在蒲团上,浑身上下焦臭弥漫,狼狈不堪:“我的法力似乎被污染了,运转起来多有阻滞,精神意念也不谐。”
“果然是那血鲨王遭遇过的手段,昨日的蚌珠没有作用!”田氏神色凝重之极。
王二喜哭丧着脸道:“姐姐,我该怎么办?”
田氏一时语塞,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神魂本质是元婴高人才能触及的领域,换在平常,或许能托人相帮,但在这种时刻,各方元婴都隐约听到风声,根本不会轻易插手。
北海元婴高人还不至于谄媚到以对付马万宝来讨好李柃,但若贪图报酬帮助马万宝,不惜得罪李柃,这种事情也做不出来。
这不是怕了李柃,而是单纯的选边站队,有所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