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是打听不到,还有一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诡异之处。
若不是于乔的生母生前有几个往来的朋友,于乔都要以为他母亲和他说的那些话,只是他小时候的幻听。
只可惜,于乔的生母下葬后,他母亲的那几个朋友,就再也没来过于家了。
不然的话,于乔找他生母的这几位朋友打听,想来一定是能打听到的!
说来奇怪的是,于乔为此曾按记忆中的路线,去找过他母亲的几个朋友。尽管以前去的那几次,于乔都是被他母亲抱着去的,那个时候的于乔只有三四岁大。
但去过几次后,可能是因为两世为人的缘故,当时年纪不大的于乔还是记下了路。
然而,当于乔沿着这记忆中的路线找过去后,却无比惊愕的发现,他母亲那几个朋友住的地方,无一不是人去楼空,蜘蛛网都缠满了屋子,厚厚的苔藓遍布门前,青黄交加,一副许久不曾有住过的样子。
于乔还特意花银子请专人来瞧过,然后得到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答复——这些屋子,至少半个甲子没人住了!
半个甲子,三十年!
这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于乔不过一十六岁,他生母十一二年前还带着他去拜访过,这些宅子怎么就空置了半个甲子了呢?
目光转动,于乔收获思绪,他略作沉吟,便起身走了出去。
这天亮了,他也该出去准备点吃的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
而无论是读书还是练拳,早上这个时候,都是最好的。精力充沛不说,还能细心挖掘出自身的不足之处。
于乔自幼读书以来,便养成了晨读的习惯。
虽然昨晚上没怎么睡,但于乔还是不愿意就此破例。
人之贵,在于坚持。
阵阵读书声,传出了李家的院墙。
“书生,最近有个诗会,附近县里的读书人都会去,你要不要去?”这时,外头传来了声音。
是李家对门那位邻居,也是昨晚上给于乔钥匙那位。
“老哥你还张罗这方面的生意?”于乔放下书,略有些惊奇的问道。
诗会通常由当地士林声望最重的人召开,毕竟没有影响力,就吸引不了人过来。而诗会的请柬,就相当于门票,是需要用银子购买的。
并且越是声望隆重之人召开的诗会,这请柬也就越贵。
相当于演唱会。
也因此,少不了一些为诗会请柬来回张罗的人。
“我有个堂哥,在客栈跑堂,知道我搬到这儿来住后,就让我趁乡试这个时间,帮他招揽一下。”门外的人回道。
于乔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他来到李家外,看到了一名年轻男子,比他大不了几岁,但身形很是魁梧,两只手臂肌肉虬结,手掌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这一看就是一位江湖好手!
昨晚上天太黑,于乔却是没瞧仔细,这会儿看清楚了,便先行了一礼,打招呼道:“昨夜多谢兄台,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小生于乔,琼山县人士。”
这是自报家门了,有和对面交个朋友的意思。
“于书生,某家谭孟河,祖籍上沛县。”这年轻男子抱拳回了一礼,“某家接了趟镖,今儿就要走了,于书生,某家就失礼先行一步了。”
“谭先生请便,是小生给谭先生添麻烦了。”于乔说话很是客气。
谭孟河又说了句客套话,然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