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看着全城都押对方赢,心中无比快意:“押吧,押赵老二赢吧,越多越好啊,我是以全部家产做赌注的,到时候,我赢不死你们这些逼死我爱将的混蛋。”
然后不怀好意的对肥义等人说:“其实,不必照顾我面子的,你们一个个也不容易,投到对方身上吧,赚点外快也是好的吗。”
他的意思是,你们投到我身上,到时候我赢了,还得分你们。而你们投到对面去,我还能多赢一点。虽然合计你们不过是八十斤金子,但蚂蚱腿也是肉啊。多八十斤是八十斤啊。
大家就尴尬着了,以为这是赵兴怪罪大家给的面子小。但明明是打水漂的事,不过是捧个场。捧个场就二十斤金子,很给面子了,份量很重啦。
结果这时候,老宗正施施然走到了下注场,对着记录者大声的宣布:“赵氏其他人不论下注何人,但我以宗正的身份,以赵氏下注小赵兴黄金两千斤。”
“轰——”就这一句话一出,全场大哗,所有的赵氏族人捶胸顿足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嚎啕哭泣者有之。无不责怪宗正人老糊涂了,两千斤黄金,这几乎就是赵氏宗族公产的全部存货家底啦,明明眼睁睁的看着赵兴必败无疑,还不惜一切的往里丢,这不是明显的败家吗?
但宗正的权威地位,是没有人敢挑衅的,他的决定是无人敢反驳的,也只能嚎啕,跺脚咒骂。
赵兴也在嚎啕,跺脚,咒骂:“你个老东西,太贪了,这一下,就让我损失两万斤黄金啊,即便因此赔率降低,最少让我损失一万斤黄金啊,现在我真想下去掐死这个老东西。”
公子仲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宗正道:“老人家,您如何决定,我做为族人不敢置评,但如此乱用公帑终究不太好吧。我可事先说明,我赢了这局,我是绝对不会动私情归还的。”
宗正眯着眼睛淡淡的回答:“当初的事情本来就不合规矩道理,何必耿耿于怀迁怒别人?为泄私愤,而害国家栋梁,更不应该。但按照规矩,我只管理宗族不干涉国政,但我老人家还是看不过去。既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何必挣扎强求?我如此做,是为赵国,为你好。如果你现在罢手,不做第三局,才是你的幸事,是赵国的幸事啊。”
一提前事,公子仲立刻怒火中烧,面露戾气狰狞:“宗正不要多说,这个赵国,这个天下,有我赵仲,就没有赵兴。你死我亡,没有退让。”
宗正看了公子仲好久,最终摇头叹息一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苦心劝不住该死的鬼啊。”然后一路叹息一路扬长而去。
老宗正的下场,将这一场本来就奢华的赌局推向了**。这将成为这个周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大,最奢华的赌局,因此将载入史册。鲁国,有的兴奋啦。
裁判站出来,大声的宣布比赛规则:“从此出,绕南城到东门荆门,沿途二十里,在荆门取得小旗凭证,再从北门绕回。沿途又二十里,进入会场多者,快者胜利。沿途之上,双方骑手可以互相推搡,但不得致命。”
大家一听,纷纷叫好,然后纷纷下场,跑向自己的车马,爬上车冲向了沿线。
结局可预期,沿途更精彩,占据C位看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