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只是装傻,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可不敢和那些疯子纠缠。
“算账有何用?”
国子监的呼喊甚嚣尘上。
王琦冷笑道:“贾平安撑不了多久。”
陈二娘想到那个少年吃瘪,不知怎地,竟然有些惆怅。
柴令武闻讯大笑,随即投入到了自己的大事中。
王悦荣四十五度角仰望着明媚的阳光,有些莫名的忧伤。
半月后,当北征大军即将回到长安之时,几个权贵来到了算学。
“某想请两位学生去家中帮个忙。”
韩玮得了消息不敢怠慢,飞也似的跑去寻贾平安汇报。
“好事,算是学以致用。”贾平安看着很平静。
算学借出了几个学生去权贵家中干啥?
国子监都在盯着。
很快,这几个权贵家中都爆出了大事。
“家仆贪污!”
肖博愕然。
陈宝说道:“祭酒,那些学生一去就重新建账,把原先的账目重新理了一次,随后一一核算,发现了许多问题。”
肖博震惊不已,“这算账之法这般犀利?”
陈宝点头,苦笑道:“说个丢人之事,犬子陈翔跟着武阳侯学新学,前阵子在家里一番折腾,竟然说他母亲记账简陋,核算不清,被打了一顿后,前日自家悄然把账本重新理了,发现他母亲的账目不对……”
娘的!
这把自家老娘的脸都给揭了。
肖博觉得这事儿太有趣了,“后来如何?”
陈宝叹道:“下官视而不见,陈翔随即又被他母亲痛打了一顿。”
肖博不禁捧腹大笑,“儿子去揭穿母亲藏私房钱之事,这等逆子,打个半死都是活该。”
老娘藏点私房钱容易吗?老娘十月怀胎,辛苦把你养大容易吗?你竟然敢把老娘藏私房钱的账目给查了出来,不死何为?
肖博突然想起一事,“那他可查到了你的事?”
陈宝面色一变,“那逆子昨夜一夜未睡……不好!”
他拱手,“祭酒,下官身体突感不适……”
可怜的人……肖博点头,“去吧去吧,记着别打孩子太狠了。”
……
陈翔鼻青脸肿来到了宫中,坐下后,李元婴问道:“怎地……挨打了?”
陈翔点头。
尉迟循毓问道:“这次又是为何?”
陈翔说道:“某昨夜查账,查到阿耶隐藏了一笔钱,又查到了那几日阿耶早出晚归,说是有公事……阿娘说阿耶那几日回来身上有脂粉味,她怀疑去了青楼,阿耶却说是阿娘的脂粉味……今日真相大白,阿娘和阿耶吵架。”
叛逆少年杨渊好奇的问道:“那与你何干?”
陈翔叹道:“他们吵完了,就……一起打某。”
男女混合双打的滋味不好受。
但算学却热闹了起来。
“借几个学生可好?”
算学很忙。
经常有权贵出没,说是来视察一番,准备把子弟送来学学,但最终都是带着一个或是两个学生回家。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