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派人去长安,给贾平安赔罪。”
范亨算是能屈能伸的典范,但主要还是因为这事儿没法洗。
有人带着礼物出发了。
“过了此劫,老夫就去寺里住一阵子。”范亨疲惫的道。
范亨知晓贾平安来势汹汹,唯一的办法就是躲。
“阿郎,那赵胜又来了。”
范亨怒道“拦住。”
他随即进去收拾东西。
范家大门外,赵胜带着几个丁口在等着。
“此事范家必须要给贾家一个说法!”赵胜遍体鳞伤,那些丁口同样如此。
“阿郎不在。”管事木然回答道。
“某令人一直在盯着范家,范公若是不在,某把头割给你!”赵胜怒了,“某自己进去寻他!”
“大胆!”
管事一挥手,几个家仆冲过来挡住了赵胜等人。
赵胜一边推攘一边喊道:“凭什么范家的人能闯进贾家,还能封住贾家,贾家的人就不能进去!”
那管事骂道:“贱狗奴,就凭你?”
奴隶就是畜生,哪里有资格闯范家?
双方渐渐推攘出了火气,赵胜见到前方在弄马车,就说道:“范公这是要逃!拦住他!”
范亨此次把贾家的庄户们欺负惨了,众人一拥而上。
“打!”
一场混乱后,贾家的几个丁口躺在地上。
一个丁口腿断了,惨叫声惊动了出来的范亨,他看了一眼,“等老夫走后,给他们钱!”
在他看来,一群贱奴得了钱难道还不满足?
“阿郎赏你们钱!”
范家在新丰堪称是地头蛇之一,作威作福惯了,所以也不以为意。
一骑远来,近前后见到门外的惨状,顿时就傻眼了。
“这是谁?”
有人认出了他,说道:“贾家的贱奴来闹腾。”
来人便是通风报信的小吏,他下马进去,范亨的大车刚好出来。
“范公,郎君饶不了你!”
赵胜挣扎着爬起来,被一个仆役一脚踹倒。
到了此时,他依旧不敢说出范亨的名讳。
“只是纷争罢了,为了几个贱奴,难道他贾平安还要和范家翻脸不成?”
一句话,为了几个畜生,你贾平安难道还要和老夫翻脸?
赔罪、赔钱,再请人斡旋,该给的礼节老夫给你。
想到这里,范亨心中稍安,准备躲几天,等贾平安的火气消散后再回来。
“范公!”
那小吏上前,范亨皱眉,“你是……”
小吏刚想说话,就听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好快!”
有人出去看了一眼。
十余骑疾驰而来,当先的便是贾平安。
“阿郎,贾平安来了!”
范亨淡淡的道:“来了便来了,准备煮茶。”
他下了马车,双手交握在微凸的小腹前,一脸从容。
十余骑到了大门外,随即下马。
“郎君!”
赵胜挣扎着爬起来,泪水糊满了脸,“郎君啊!”
贾平安看着那些被打的凄惨的庄户,笑道:“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