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长安吧,劳役五年。”
黄老虎跪下,“多谢武阳伯。”
身后的值房里,明静得意的道:“此事我百骑算是占了上风,回头陛下那里定然有嘉奖。”
程达也颇为欢喜,“武阳伯运筹帷幄,后发制人,那周醒据闻被王琦惩治,惨叫声让刑部的人为之颤栗。”
那个变态,他的惩罚手段是什么?滴蜡还是鞭挞?不对,上次陈二娘好像说过他喜欢刺绣。
不会是学了教主用针刺吧?
想想贾平安就觉得头皮发麻。
“此事我百骑下手果断,杨大树嘉奖。”
“是。”程达应了。
“包东也不错。”明静需要展示一下存在感。
“包东属于戴罪立功,功过相抵。”
哪怕是我的心腹,过是过,功是功……贾平安觉得自己的节操满满。
程达笑道:“此事张赛算是逃过一劫,他该感谢咱们百骑才是。”
“定然会感激零涕。”
贾平安晚些回家。
“郎君。”
杜贺给他汇报了今日之事,贾平安嗯嗯嗯的进了书房,随后把自觉在外面等着的杜贺叫进来。
“写一封书信。”
郎君竟然让我写书信,这是对我的信任。
杜贺心中暗喜,拿起毛笔抬头。
“八百余贯皆是民脂民膏……”
杜贺不知写这些为何,但却知晓有人要倒霉了。
“小鱼!”
徐小鱼领受了任务,欢喜的道:“郎君放心,我定然把书信放在他的枕头上。”
你特娘的……贾平安没好气的道:“就放在书房里。”
……
张赛回到家中,妻子一边迎接他,一边说道:“大郎今日没回来。”
大郎在百骑,怕是少不得要挨一顿打……张赛和颜悦色的道:“大郎大了,以前也经常不归家。”
妻子嘀咕,“可他还有妻儿呢!也不顾了。”
张赛皱眉,“妇人唠叨。”
他换了衣裳,一路进了书房。
案几上摆放着一封书信,张赛坐下,叹道:“这是谁进了老夫的书房?”
外面的老奴说道:“阿郎,并未有人进去过,老奴盯着呢!”
“那这是哪来的?”
张赛一边呵斥,一边打开书信。
在没有什么炭疽病毒的时代,打开书信无需紧张。
信很简单。
——八百余贯皆是民脂民膏,清高面具后的是无耻之尤。三日不滚,身败名裂!
信纸缓缓跌落。
……
第二日,张赛突然求见皇帝。
“陛下,臣贪腐千余贯,臣有罪。”
已经准备让张赛出任兵部侍郎的李治寒着脸,“此事不可声张。”
“陛下,臣……老迈,请辞。”
张赛的话让准备压下此事的李治骤然大怒,然后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也好。”
随后李治召集宰辅们议事。
“兵部缺一侍郎,朕以为,尤式可接任。”
不是张赛吗?
褚遂良一时愕然。
随即几番交往,此事便被定了下来。
回到值房后,褚遂良寻了长孙无忌,苦笑道:“陛下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意吧。”
长孙无忌也以为如此。
“相公。”
有官员进来,“礼部郎中张赛请辞。”
褚遂良:“……”
长孙无忌迷惑的道:“陛下这是何意?”
……
贾平安再度进宫。
“我想来想去,你的妻子必须是能支应家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