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虎拉起风帆,绑紧绳子。然后站在船尾,摇着尾桨,控制着船的方向。
郑芝龙站在船头,观察着海面。
有了两个水手的划船,比起以往,渔船更快地到了刘家渔村。
靠近海滩,郑芝龙对着自己的弟弟轻声说道:“蟒二,你在这里守着,小心看着!”
“嗯!”郑芝虎点点头。
郑芝龙看着杨天贵、钟斌说道:“你们跟我来,记住闭上你们的嘴!”
看到郑芝龙、郑芝虎这样小心谨慎,杨天贵、钟斌两个人回过神,老爷这是要干买卖了。
不过不是说出海逃生活吗,不是该去广东、去吕宋、去东瀛吗?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莫非这里是老爷藏货的地方?
一连串问题藏在他们的心里,但是他们却不敢开口问。
默默地跟着郑芝龙走到了那破屋,进了地窖。
看着那一排排的酒坛子,杨天贵、钟斌两个人就更加疑惑了。
莫非老爷的买卖是这些酒?
虽然酒名义上也是被官府管制着,但是只要塞上一点银子,根本没有人过问好不好?
郑芝龙抽出腰间的军刀,说道:“别愣着了,快把这酒坛子搬到上面,我去拿板车。记住,不许打开酒坛子。谁要是敢偷看,就不要怪老爷我下狠手了。”
看到在油灯下,闪着寒光的刀刃,杨天贵、钟斌忙点头。
“干活!”
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搬运酒坛子,郑芝龙去自己的院子拉出两辆板车,放在破屋门口。
等到他们将地窖的酒坛子都搬了出来,郑芝龙喊道:“把酒坛子放在车上,然后送到船舱里去。”
运了三趟,杨天贵、钟斌将两千多斤的酒坛子全部送到了船舱里。
郑芝虎照着大哥的吩咐,送来的酒坛子,他一个个都仔细观察,酒口的封泥有没有被破坏。
搬空地窖的酒坛子后,郑芝龙将门关好,将板车放回自家的院子。
回到渔船上的时候,他看向郑芝虎。郑芝虎暗暗地朝着大哥点了点头。
郑芝龙放下心。“走,回去!”
不到一个时辰,渔船在泉州湾一处岸边停靠。
赵四驾着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
杨天贵两个人将酒坛子放在马车上后,郑芝龙拿出两串铜钱分别扔给杨天贵、钟斌,“今天你们表现的不错,希望以后也别让我失望。这是赏你们的!记得管好你们的嘴巴,把今天晚上的事都忘了。听到了吗?”
杨天贵、钟斌接住了铜钱,感到手里铜钱的沉重,他们心里一惊,起码有百文钱。
摸着手里的钱,杨天贵都还没有表示,钟斌却是轻声说道:“小的明白了!”
“很好,赵四你留下看着船,蟒二你带着他们回去休息。明天上午你们两个人可以不用参加训练了!”
“嗯!”
“是,老爷!”
走在回去的路上,郑芝虎本来就是沉闷的人,杨天贵、钟斌两个人却是藏着心事,不敢说话。
从搬动中,他们心里都明白。那酒坛子里藏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酒。至于是什么,他们不敢确定
现在他们完全明白了,郑老爷根本不是跑船的,是在干违禁买卖的。
他们有些害怕,但是想到管饱的三餐,再摸着紧握在手里的铜钱,他们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