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笑道:“咱们就接着演。”
他伸手就把春喜的头绳扯下来一根,双丫发髻就成了单丫了,一半的头发散落在肩头。
春喜马上就摔碎了一个茶杯,瓷片散落,茶水也洒了一地,地上一片狼藉。她拿起了手帕,跪在地上,捂着眼睛假装哭了起来。
贾六也跪在一边,偷偷地欣赏春喜的样子。
柴令武骑着一根扫把,蹦跳着唱着儿歌:“白羊,白羊,咩咩咩。”
一位老御医进来了,看到眼前的这幅情景,不由得微微摇头。不过,他是带着使命来的,无论如何也要检查一番。
他拱手行礼说道:“小伯爷,臣奉陛下之命,特来为您诊治。”
柴令武歪嘴斜眼,也不搭理他,继续唱着儿歌。老御医只好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这次的声调提高了一些。
柴令武似乎受到了惊吓,他停了下来,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老御医,对他下颌略显灰白的胡子发生了兴趣。
“白羊,白羊,咩咩咩。”他一边唱着,一边伸出右手去薅老御医那撮山羊胡子。
老御医急忙躲闪,柴令武紧追不舍。
老御医虽然十分狼狈,可是他仍然没有放弃。他对春喜和贾六说道:“你们扶住小伯爷,我要替他把脉。”
春喜和贾六站了起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柴令武。柴令武的左手仍然抓着那把扫把,口中念念有词儿。
老御医抓住了柴令武的右手腕,替他把脉。这一摸不要紧,老御医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柴令武的脉相杂乱,忽强忽弱,忽快忽慢,他行医数十载,从所未见。
老御医被弄糊涂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脉,又去给柴令武号脉,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在这时,柴令武忽然伸手抓住了他下颌的山羊胡子,直接就给他薅下来几根。
“傻了,果然傻了。”老御医终于下了结论,挣脱开柴令武,回宫复命去了。
“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
老御医走后,柴令武等人一阵大笑。
柴令武松开贴紧身体的左臂,一块鹅卵石掉了下来。
贾六捡起了那块鹅卵石,兴奋地说道:“二少爷,您真是太聪明了,竟然能够想出这样的法子,连御医都骗过去了。”
在腋下夹上一块儿鹅卵石,使得血流不畅,人的脉相就会变得十分古怪。
春喜好奇地望着柴令武,发现最近二少爷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听说了吗,柴令武那小子傻了?”
“我有所耳闻,据说是从屋顶摔下来,撞到脑袋了。”
“哈哈,活该!老天有眼,早该治治这个混不吝的家伙了。”
“太好了,活该,这就是报应啊。哈哈哈哈。”
……
柴令武傻了的消息,就像是一股春风,吹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歌坊酒肆,人们弹冠相庆,饮酒笑谈,感谢老天爷为长安除了一个祸害。
兵部尚书府。
在府前,一个身材健壮,脸型却显得消瘦的少年骑上了马背正要离开,却被管家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