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如果我死了,恕瑞玛就真的再也别想复兴了。”似乎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内瑟斯的软肋,希维尔的语气变得趾高气昂起来,仿佛两人的身份发生了颠覆。
现在到底是谁要求谁?
“你有办法让恕瑞玛复兴?”内瑟斯惊为天人,双眼闪动着无法相信的光芒。
他,恕瑞玛的初代天神,帝国上下最博学的大学士,都不知道如何让恕瑞玛复兴。
凭什么希维尔一个不过二十多夏的女娃子,竟敢说她可以让恕瑞玛再次苏醒?
他想要一斧头劈死这个说大话的女人,为什么飞升之血会流淌在这么一个卑劣的尘民身上。
但是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即使是不朽的天神也终会死去,过去三千年的剥蚀已经将他剩余的生命空耗了半数之多,尝试了许多办法却无一成功。
如果真有什么办法可以复兴恕瑞玛,也一定都被他试过了。
但这个女人的话全在他的心底种下一丝可能性,也许这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虽然内瑟斯拥有天神般的力量,但他的内心却如同一条沧桑的丧家老狗,无比渴望着在最后的数千年寿命里重新看到曾经的家园重新沐浴在荣光之下。
这强烈的渴望浇灌着希维尔种下的希望之种,转眼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将他的原始暴怒镇压了下去。
内瑟斯高耸可怖的身形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般缩小,很快有变回了原先的大小。
战斧的长柄重重敲在地面,他闷哼一声。
“说!说不出所以然来,就算你是最后的飞升血脉,也活不过今天。”
“将我带进帝王陵墓,洒下飞升之血就能复活阿兹尔。”
希维尔自信满满的说道,但内瑟斯随即咆哮着喝断她。
“简直是无稽之谈!阿兹尔已经在那场灾难中形神俱灭了,这样你都能都复活他的话,那我们飞升之团早就反攻虚空了!”
希维尔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卡恩扳住了肩膀,拉到身后。
“让我来跟他说,你说不清。”他说。
希维尔看了眼苦恼的卡恩,又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内瑟斯,欲言又止的吞了口唾沫,点头退到一旁去。
卡恩本来不想上场的,但他看得实在头疼,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替希维尔解释。
希维尔没有说错,但是她省略了太多细节,导致她所说的在内瑟斯看来没有根据漏洞百出,太过失真。
“被诅咒之人,你又是谁?”
内瑟斯看出卡恩身上也有虚空的痕迹,语气极其冷淡。
“我只是一个从虚空回来的普通人,但我知道如何让陷落的都城从黄沙下升起。”卡恩不卑不亢的回答。
内瑟斯嗤之以鼻,能从虚空回来还叫普通人吗?不过他还是打算先听听对方说什么。
“阁下,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飞升仪式极具危险性,只有那些生命即将终结的人才会去尝试?”
“没错。”内瑟斯被勾起了回忆,仿佛回到了太阳圆盘泻下金光照耀着的飞升神坛上。
“而且只有那些将毕生奉献给恕瑞玛的人才有权获得飞升的荣誉,而裁决一个人能否飞升的,是我们的太阳祭祀们,他们中也有一部分拥有飞升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