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果然是一群乱臣贼子。”
漆黑的密室内,面具人恭敬地伏在地上,向自己的主人汇报外面的情况。
他是一个东瀛裔人,父辈来到中原之后,一直为一个神秘的组织效命。本来的名字都已经忘了,只知道主人叫他木脸。
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们的主人,这些东瀛裔的人,行事心狠手辣,对外残酷狠厉,但是对主人却无比的忠诚。
两种极端的性格混在一起,让他们越来越适合如今的身份。
“主人,我们要帮谁?”
黑衣人发出桀桀的笑声,似乎他的嗓子永远都在冒烟,“帮谁?我们谁也不帮,他们都没有把对方一棍子打死的本是,也没做好万全的策划,就敢动手,不过是一群蠢货而已。等着吧,过了今天,这汴梁就更乱了。”
难听至极的笑声,在密室中响起,木脸伏在地上,脸上稍微有些疑惑,从这笑声中,他没有听出一丝的快感...似乎只剩下疯狂。
这么多年了,主人他也从来没有真心快活过吧...
右哨营内,魏宁也收到了陈寿的示警,和苗德谨慎提放不同,他直接下令擂鼓,召集了手下。
右哨营的实力,远远不如左哨营,尤其是这些年姚保保执掌北司之后,更是从兵源到补给,都远远不是一个档次。
他们还没到到城门,正好碰到迎面而来的左哨营。
戴毅骑在马上,袍子里裹着甲胄,看上去粗了一圈。
“戴毅,狗贼,我正要去杀你,你竟赶来送死?”
戴毅脸上,再也没有以往的怯弱卑微,他上一次见到魏宁,也差不多是在这儿,那会可是被吓尿了。
至今北司中,还在嘲笑他的无能,戴毅自己心中冷冷一笑。
“老匹夫,你还在这逞威风,你的死期到了。”
魏宁稍微一愣,这个戴毅以往都是一个怂包样子,没想到今天这么硬气。
曾经曹广亮跟自己说过,不要小看这个戴毅,但是魏宁根本没放在心里。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软蛋,但是今天的戴毅,整个人的气质确实不一样了。
难道他真的在藏拙?
管他娘的,老友被杀,魏宁已经怒不可遏,他咬着牙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戴毅轻蔑地一笑,一挥手,身后的兵马便越过他缓缓上前。
左哨营的人,足足多出两倍来,而且武器精良,右哨营则多为老卒。
魏宁连自己的老马都舍不得换,也很爱惜手下的这些兵士,想让他们跟着自己,再多混几年公粮吃。
所以尽管姚保保故意不给他招新,魏宁也懒得计较,如今则有些危急。
“干办,这一场悬了,弟兄们拼死护着你逃出去!”
魏宁两眼凶光乱射,依稀可见当初沙场上的疯子模样,“杀!”
没有多余的话,魏宁一声令下,来自北司的左右两营,在汴梁城外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