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平常稍微激烈运动一些就会胸闷气短,跑几步就满头大汗,何二狗感觉自己是不是快要完蛋了。
最近大半年来,他遍寻“神医”,西医中医都看过无数,药吃了几万块的,丝毫不见好。虽然不是要命的急病,但身体越来越虚弱感觉每天都被掏空一点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何二狗听人说,城市的某一个角落里,总会隐藏着一两个药到病除的神医,前提是你得遇上。遇不到,是福分不够。遇到了,是你积德行善的原因。以前他还信,见过的所谓的神医多了,就不信了,在他眼中大多数神医和他一样都是忽悠,只不过他是靠恐吓和武力,神医是凭瞎蒙和吓唬。
蒙对了病情,再吓唬病人一番,然后卖一些高价药完事。
难道郑道就是传说中的真正的神医?何二狗回想起郑道和他遇到的神医的对比,就像是暗夜中忽然发现了一丝光明大海中意外出现的帆船,他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何二狗紧紧握住郑道的双手,态度端正得不得了:“郑道,不,郑大夫,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体有这些毛病的……”他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见何小羽离得也足够远,就放心了,“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你先答应我替我保密,成不?”
郑道和何二狗并肩蹲在地上,像是一对关系密切商量什么重要大事的好友,他看了看去而复返已经和何二狗两条狼狗玩成一片相吼甚欢的远志,贱狗,笑了:“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替病人保密,是基本的职业道德之一。”
“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何二狗又警惕地左右看看,“郑大夫,我的病严重不严重?还能治好不?你要能帮我治好,以后善良庄你可以横着走,谁也不敢欺负你。我罩你!”
他的目标可不是何二狗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善良庄老二,郑道见何二狗的亚洲蹲很标准,和他并肩蹲了几分钟还能坚持,嗯,身子的底子还在,虽严重但不致命。
“你是肾阴阳两虚,并且还有肾精不足肾气不固的问题,所以单纯地治肾阴虚或阳虚,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虚则寒,寒则湿。湿则凝,凝则瘀,瘀则堵,堵则瘤……你的病如果不及时加以治疗,发展下来,就是肾衰弱,再严重的话,要么换肾,要么一辈子透析。”不好意思了二狗,不说严重一些,你不会重视,你不重视,治好你的病就不会显得我厉害并且是“神医”。
郑道暗中善良地自责一番,不过他又随即安慰自己,他也是为了何二狗好,医生的职责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如果还能引导一个坏人变好,也是大善不是?
“真能治好?”何二狗已经被郑道一语道破自身问题所在以及几句专业的术语唬得完全失去了方寸,迫切希望恢复生龙活虎的心情让他失去了作威作福的豪横,至于砸玻璃什么的小事,就更是不值一提了,“郑大夫,真要能治好我的身子,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有些病,可能不需要多少钱就能治好。而有些病,不管多少钱都治不好。郑道的观点一向是病重在预防而不在治疗,好在何二狗的病表面上严重,但他身体的底子厚。
“我开两个药方,你去药店买来,总共不用几百块就能治好。”郑道先抑后扬,“前提是,你得帮我一个忙,一个对你来说微不足道的小忙。”
“没问题,只要是善良庄的事情,多大的事儿都不叫事儿。”何二狗一听自己的病好治,顿时开心了,浑然没有发现他始终被郑道带了节奏,“说,到底什么事儿?”
听话就是好孩子,郑道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医者父母心的感觉,真的是看哪个病人都像是孩子,他伸手一摸胡子,落空了,没胡子慈祥不起来,只好嘿嘿一笑:“狗哥,你帮我查查最近一个月以来,善良庄新来的租户有多少,都是一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