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魔教教主虽然出身也和修仙之道有些关系,但他却是正统武者。”
沈兰摇头说到:
“但这江湖武道走到最后,又岂能和修仙之术别离开?
莫说张莫邪了,就算是现今的天榜十二,究其根底,都和修仙之术有些关联。
夫人曾对我说,如今这片江湖啊,其实就是另一种修仙之道罢了。
武道和仙道虽然起点不同,但却殊途共归,只是修仙之术的另一种尝试。”
这说法,让沈秋频频点头。
他对江湖了解越深,便越知道,沈兰这话说的确实不错,就拿这江湖绝等武艺功法来说,那一个不是从修仙宗门流出的?
似是武艺功法越是靠近仙道,便越发神妙,威力也越是强悍。
再想深一层,那忧无命的血海魔功,东灵君的御剑之术,还有朔雪玄功,冰封万里,这等神妙武艺,和修仙之术又有什么差别?
更别提江湖无上十二器,几乎每一件,追根溯源,都能和仙门修士扯上关系。
这片武林,就是在修仙之路崩溃后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
“总之,在高兴加入魔教之后,张莫邪便数次往辽东,还有几次是与桐棠夫人同行的。”
沈兰说:
“妾身对于朔雪宫和秘境的了解,也都来自于夫人描述。
她不止一次随张莫邪去过那里,这五仙印,也是她给予妾身,而作为交换,妾身要为夫人拿回那只寒玉蚕。
那也是这世间最后一只寒玉蚕了。”
“寒玉蚕?”
沈秋摩挲着下巴,走上甲板,他对身前沈兰说:
“那位桐棠夫人精通巫蛊之术,莫不是要用这天地灵物,做一味神妙蛊虫出来?”
“这妾身就不知道了。”
沈兰轻笑着说:
“但想来也该如此,以夫人的巫蛊之术而言,在得了这等灵物之后,做出的蛊虫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你也莫要小看苗疆巫蛊,桐棠夫人虽然不喜争斗,在张莫邪失踪后,她对于魔教事务和江湖纷争也不甚上心。
但这不意味着夫人的天榜地位就是浪得虚名。”
妖女转过身,她对沈秋说:
“妾身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夫人现在排名天榜十一,是低了。若是真的斗起来,夫人绝对可以排到天榜前五。
苗疆巫蛊之术,杀人害命无形之间,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左道之术。
当年魔教教主,还有阳桃尊主,都在夫人手里吃了大亏。
现今武林不管闹得多凶,正邪两派,也无人敢去苗疆挑事,夫人开口庇护妾身与秀禾,让曲邪数年前不敢有动静,这便是明证了。”
沈秋点了点头。
他复尔又问到: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求桐棠夫人,帮你对付那刘卓然呢?想来,若是能求得夫人出手,区区地榜第一,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
“这便是妾身要问你的第二个问题。”
沈兰眯起眼睛,她用美人扇遮住嘴巴,压低声音问到:
“夫人也曾警告妾身,不要和东海蓬莱有任何接触,她说,那是张莫邪给她的叮嘱。
剑君刘卓然,是蓬莱持剑传人,夫人肯定不会出手。
沈秋之前也说过,你不想惹上蓬莱,但妾身并不觉得,你是畏惧他们。
你敢和那蓬莱天榜对博,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所以,妾身感觉,你是知道一些事情。
和蓬莱有关的事情。对吧?”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