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铁笑了笑,他说:
“当日我一语成谶,该是你的,果然就跑不了。”
惜花公子则抿了抿嘴,他看着手中纸张,放在手里拍了拍,说:
“这等指法,确实是上等武艺,仙气满满,行功飘逸而又潇洒,本少爷喜欢的紧。
只是这一趟去,也不知要迎敌何许,听沈秋的意思,洛阳那边怕是还有其他魔教中人参与。
你就不怕,这沈秋谋事不密,让我等稀里糊涂的送了命?”
“为何要怕?”
小铁哼了一声,信心满满的说:
“大哥既有定计,必然是已经安排妥当,我等效死力便是了。”
“你倒是毫无保留的信他。”
张岚“风情万种”的瞥了一眼小铁,他说:
“万一,我是说,若万一出事呢?你就没个后备计划?”
“我和大哥连天榜都战过!”
小铁握紧拳头,他说:
“现在这个,小场面罢了。大哥说没问题,那就必然没问题!”
“我真怀疑,沈秋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汤?”
张岚嗤笑一声,但也不再出言询问,他看着手中册子,想了想,说:
“你和你大哥,遵守承诺,又是义气之人,颇为重信。你们这几个朋友,我张岚交了!”
“我等也当你是友人,只是你以后别再耍小心思就行。”
小铁摆了摆手,两人聊了几句,又说了说一些关键布置,小铁便告辞离开。
当天下午时分,在河洛帮的精锐拳师护送下,一辆装饰精致华美的马车,便从琴台出发,在苏管事亲自带人护送下,往苏州码头去了。
这车队没有走苏州城,而是走了一条太湖边的小路,一路低调的很。
在码头上,也有河洛帮的船只等候,有艘三层楼船乃是为“瑶琴”姑娘准备的,在前后还有四只河洛帮的商船护卫。
防守严密,规格极高。
待船只启航,便有丝竹之音自楼船上传扬出来,在长江上的风吹之间,依稀也能看到楼船中人影来回。
但一路从苏州到霸都的路,都平静的很。
想象中的截杀并未出现。
莫非,是那圣火教高手,放弃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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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瑶琴正往洛阳来,是在那一日洛阳城外大战之后,河洛帮主动上门邀请的。
那船队被严密守护,如已经过了霸都。
再有两日,便会到达洛阳。”
中原地区,晋城附近,北朝驻军营地之中,一名黑衣卫,正在偏僻帐篷里,对眼前数人分享着消息。
从他身上黑袍的花纹,还有脸上面具纹路来看,这人乃是黑衣卫的高层,或许就是山西附近统管黑衣卫的指挥使大人。
在他眼前,偌大的帐篷里,做了零零散散七八个人。
有气质阴鸩的圣火教五方护法,还有五行门打扮的江湖刺客,两名有藏人特征的毒师,以及身上散发着寒气的通巫教高手。
最后是五短身材,尖嘴猴腮,正捏着酒葫芦,有些微醺的杨北寒,以及他身边站着的忧无命。
好家伙,这是魔教七宗基本到全了。
“这是个陷阱,雷烈老儿舍不得自家女儿当饵,便千里迢迢的找了苏州瑶琴,来引诱我等出去。”
在那黑衣卫指挥使说完之后,通巫教的高手冷笑一声。
他用带着辽东口音的话,对其他人说:
“咱们老兄,可不能上当。”
“黑川老兄说得好,这陷阱自然是陷阱,但那雷烈就是吃准了,某些死心眼的人是不会放弃的。”
整个身体都缩在椅子里的杨北寒眯着眼睛,喝了口酒。
他瞥了一眼不发一言的圣火教五方护法,说:
“诸位都和本座一样,乃是各家宗主派来协助埃米尔老兄的,所以这做决定的事,还轮不到你我说话。
要我说,咱们用心做事就行了。”
杨北寒的话,引得帐篷里的众人脸色各异,但也是纷纷将目光放在了圣火教五方护法埃米尔身上。
这家伙和阿贝德同为五方护法,实力自不用多说。
他能从河洛帮和丐帮的绞杀里逃出来,虽然是北朝这边安排了接应,但也说明这是个心思缜密的狡猾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