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凤目看向月君,眼中尽是不屑与厌恶,她说:
“若不是你蓬莱护山法阵厉害些,怕是早几年就在却邪刀下死绝了。哥哥当日说,不许你蓬莱人踏足神州大地,你等怕已经是忘记哥哥的话了。
今日你既然敢来,我便替哥哥教训一下你们。
也好让那蓬莱道君,长个记性!”
月君不搭话,今日两名天榜在此,逃是没希望的。
只能竭力一博。
他手中长刀扬起,就如拔刀术般迅捷,素衣道袍在身后拉出数道残影,以凄厉刀法,袭向桐棠夫人。
后者身形飘飘,就如某种舞蹈一般,轻松躲开这拔刀一斩,手中黑蛊剑刺出绝戾剑式,击破厚重真气。
那黑蛊剑顶端的蛇头还呲牙咬动。
只是几招之间,这月君便被逼回原地。
他周身空气中布满了各种蛊虫,从大到小,林林总总,就如虫群嗡鸣,各色攻势,让飘逸的月君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这哪里是在和一个人交战?
这分明就是在和一整支虫**战。
偏偏那些虫子个个都身怀奇异,有些细碎的,鼓荡真气都抵挡不住。
只是眨眼间,月君那飘逸素袍,便被切得支离破碎,手臂腰腹,总是有仙家真气常年温养,早已不似凡人之躯。
却还是被那怪异蛊虫,咬出数个红点。
面对眼前数千蛊虫,刀剑无用!
夫人则走在虫群中,就如蛊虫女王一般,她漫步而来,在空中踩在几只虫子身上,飘飘而来,就如凌空行走。
姿势优雅,仪态万千,又如曼妙女子空中起舞。
热情中带着三分诡异,又有三分阴森杀气。
这一手提纵,名为姜央战舞。
能以传说蛊母之名来命名,这身法,自然就是苗疆的不传之秘了。
但桐棠夫人身为巫蛊道巫女,武艺只是外门,真正的绝技,乃是一手巫蛊之术。
只见,她落在巨石之上,就如祭拜神灵般,俯身鞠躬。
一瞬间,缠绕在月君周身的近千蛊虫就如狂暴一般,攻势再猛数倍,阴森虫鸣,布满月下,就如群虫掠食,吞没万物。
那振翅撕咬的怪声,让旁观沈兰和那一众五行门叛徒,都是不寒而栗。
“啊”
月君躯体生疼,便知晓形势危急,将体内真气化作锐利刀气,破体而出,将缠绕周身的虫群击退。
又抓起长刀,再无出尘之气,而是呐喊着,朝着夫人急掠而去。
这凶戾一刀鼓足气势,锋锐刀式还未使出,便将周身二十丈内,万物卷入其中。
接下来,定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月晕刀气缠于赤红倭刀之上,还未出刀,那刀气便冲霄而起,几乎将天空寒月,都要一分为二。
但夫人却不躲闪,甚至没有做出抵抗。
在那月君冲来之时,桐棠夫人轻轻抬起手,然后猛地下压。
“啪”
正在飞掠的月君,就好似被关掉身体开关。
四肢僵硬间,以狼狈狗吃屎的姿态,迎面砸在夫人脚下,一身锐利刀气轰在地面,砸出一个三丈宽的大坑。
一时间,泥土纷飞。
“以我一枚大黑天邪蛊,去你这废物一命。”
桐棠夫人抬起脚,踩在月君头颅上,将他脸压入尘土。
她冷声说:
“也好让那蓬莱道人知晓,再欲犯我苗疆,也给我稍稍用点心,派个能打的过来。让你这等废物前来挑衅...
这是瞧谁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