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用师父教的‘凤凰鞭’,好好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小玄鱼大叫一声,披头散发的冲上来,练舞长鞭,和青青战在一起。
严格来说,今日不但是小玄鱼第一次和人真正近身打架,也是青青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江湖人过招。
两人都是第一次,自然打的破绽百出。
问题是,双方的经验也就那样,谁不比谁更多,就算有了破绽,也是抓不住的。
看似打得热闹。
用的也都是江湖一流绝技,但就是菜鸟互啄的局,偏偏两人还越打越上头,两个年纪相仿的丫头,叽叽喳喳的在烟雾中缠斗。
青青用的是江湖最漂亮的指法,而玄鱼用的是和跳舞一样的姜央战舞。
两人不像是打架,倒是有些赏心悦目的感觉了。
问题是...
沈秋呢?
他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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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就不下去制止一下?”
凤凰姑奶奶庙的屋檐上,玄鱼丢出的烟雾快要散去了,但还是影影幢幢的看不清人。
沈秋抱着双臂,站在屋檐,看着眼前青青和玄鱼叽叽喳喳打着架,他对身边站着的那身材纤细的人说:
“你家那小巫女可是一身是蛊,若是打出火气,伤了我家青青,我可不会与你罢休的。”
“你都不急,我为何要急?”
穿着一身红纱长裙,带着红色面纱,盘着头的沈兰语气死寂,带着一丝慵懒,她说:
“再说了,小玄鱼心善,不会用奇蛊害无辜者性命的。”
“确实,这个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心眼的人。”
沈秋摩挲着自己修缮极好的胡须,他说:
“但这孩子,心性也有些太单纯了些,我都怀疑,她是怎么一路安然无恙的从苗疆跑到江南的?是你暗中护送?”
“不是我,我是上个月才到的。”
沈兰语气温和的说:
“小玄鱼虽然善良,但她并不笨,对于那些想害她的人,五色毒蟾足够护她了,她身上还有夫人留的一味奇蛊。
哪怕是天榜来袭,她也不会有事的。”
“你上月就来了?”
沈秋说:
“那你就由着玄鱼胡闹?
你难道不知,她这样在苏州胡作非为,很可能会引来正派关注的。你该庆幸,这次来的幸好是我。”
“知道又如何?”
沈兰抬起手指,拨了拨脸侧长发,她说:
“谁不要命了,大可来掳玄鱼。
你看,这事情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但凡知道玄鱼身份的,都不敢害她,反而还要护着她。
那些不知道她身份的,自然都是些江湖三流,玄鱼自己就可以打发。”
“呵呵”
沈秋带着讥讽的笑了笑,他说:
“但总有些想看江湖燃烧的神经病,就比如当初的你,沈大家,不顾一切也要报仇,我见过刘卓然了,你的手段还真是厉害。
不动声色,就废了地榜第一。”
沈兰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得意之色。
这次再见她,这妖女的变化比之前在辽东还要大,若非沈秋知道沈兰的底细,他还会以为,这妖女是突然悟了佛法,跑去当尼姑了。